脸,人差点就去了。 毫不夸张的说,那一下我真的看到奈何桥了,满眼全是黄泉水在倒灌。 木安你真他娘的是个天才啊! 只要你下手够快,我就能在被鱼干掉之前先死翘翘,然后你就可以大喊,人质已经被你击毙,死水龙王快快出来受降?! 我眼冒金星的抹一把脸,大脑空白的只剩四个字—— 你有病吧! 我不禁开始怀疑人生,这种人才为什么会是我的弟弟,是不是我们家的基因有问题,才会生出这么个玩意儿。 大鱼一嘴咬空,并不善罢甘休,鱼头一转又陡然咬向我的左肩,我怕木安继续不干人事,当即用最快速度一刀插进铜钱腐朽的缝隙里,抓紧刀柄侧身一撇,在利齿欺近前飞速避开它的攻击。 鱼嘴再次咬个寂寞,就在你来我往的互动中,鱼线不知何时雨露均沾的缠上我的身体,盐水中漂浮着大大小小的颗粒,这会我肺里的氧气即将耗尽,憋的脸色通红。 大鱼意识到危机来自于这些线圈,停止疯狗般的咬人行为,在我以为它终于要放弃挣扎听天由命时,鱼身猛然打个大摆,一个甩尾拍向我和小哥,瞳孔地震般放大一圈,背脊随即传来重物砸骨的剧痛。 忍不住呛进一大口咸水,来不及做更多应变,我和小哥像两颗被投射而出的弹珠,转瞬破出水面,半空划过两道抛物线,下秒就一左一右的重重砸到天真脚边。 胖子“卧槽”一声,我刚吐出几口盐水,裹身的鱼线骤然拉紧,刀还插在鱼背上,我睁圆双眼,在天真的叫喊下再度被扯进湖泊。 “把线割了!他俩要挂了!” 面前说不清有多少气泡破裂,借着头顶的余光,我看见天真同样被线团所缠,倒吊着一块摔入水中。 暗沉的水渊深不见底,胖子举着手电潜下来想救我们,但他离我们太远,大鱼仿佛潜水艇上身,跟装着马达似的游得飞快,生怕慢一步又会被我们用各种刀具戳来戳去。 我在高速流动的水浪中依旧清醒镇定,思索一秒,从腰侧费劲吧啦抽出匕首,却没有贸然割线,我估算着憋气时间揣好刀,自己的手电遗失,只能暂时依靠天真的狼眼照明。 水转天旋间,天真叼着手电柄,想用刀割断缠绕的鱼线,一旁的小哥按住他,目光平静的看向另一边,没有要脱困的意思。 看来我和小哥的想法相同,我们都想看看,这条大鱼究竟会将我们带去哪里。 光束划过小哥注视地方,一座规模壮观的古代楼宇在远处若隐若现,雪盐厚实的覆盖了一层又层,结出各色奇形怪状的晶体,其壮丽程度,比之建筑的雄伟毫不逊色,全然是另一番奇景。 雕甍绣槛尽是冻结的盐晶,如同霜雪里的楼阁,处处是晶莹剔透的半透明冰层,有几扇窗棂腐烂的不成样子,歪歪扭扭的耷拉在框边。 奇怪的是,在这些经年的盐花底下,还能看出里面碧瓦朱檐的鲜艳色彩,雕梁画栋的刻纹也无一不精细华美,与陈腐的窗户对比强烈,就像是某些被时光遗忘的角落,静静地定格在它建成的那个时空里,永远不会老去一般。 我们浮游在侧,像在看哈尔的移动城堡,手电光照射进去,不知触发到什么神秘机关,楼内竟然缓缓亮起红灯笼般的光晕,那亮光忽明忽暗,犹如楼里栖息着许多怪物一样。 水流湍急卷似无形的漩涡,而湖水旋转的中心点,恰好就是这座雄壮的楼阁,这古楼建造手法有点像悬空在断崖上的寺庙。 那些不会消褪的颜色可能是由宝石雕成,其下的刻纹得以保存百年,也是因为有宝石雕面作为保护的缘故。 单看水下寺庙的风格技法,跟石墙上的神龛截然不同,想来应该是两批人所建。 我端详着眼前的景象,心说果然,我和木安的猜测精准击中红标,这风水之法无论怎么折腾,还是万变不离其宗啊。 天真憋的直吐泡泡,一手一个抓住我和小哥的胳膊,意思是能不能赶紧跑路,老子快不行了,你俩搁这欣赏够没。 我跟小哥对视一眼,从他的眼里,我知道这货又懂得这块地界的种种玄妙了,师傅就是师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我这儿是不存在的。 利落割开鱼线,我们挣脱出来迅速向水顶游去,大鱼恢复自由,登时扭动躯体飞快游往楼里,它真身长的像条黄鳝,鱼鳍短窄,我们都没见过这种怪异的鱼类。 在混乱的水潮中,木安逆着激流过来寻我们,我朝他摆摆手表示我没事,他严肃的神情才微松下来。 抬头张望,我发现地面有条绷紧的鱼线直入庙内,像根天降的指路标杆。 于是木安拎着我、小哥拎着天真,四个人手脚并用沿着
第一百四十三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