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幸叶是真的觉得自己对甚尔的想法很纯洁,可是在场的另外三个人,弥生野子不这么认为,伊藤不这么认为。 就连隔壁面红耳赤的禅院甚尔也不这么认为。 搞什么啊,在他面前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就算了,在家里人面前怎么也毫不避讳呀。 把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到处说,这家伙是真的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吗? 他只是在隔壁听着,就已经手脚都要蜷缩起来了啊。 禅院甚尔拨弄了一下头发,想想又觉得为什么要笑,他该生气才是的,毕竟被到处说来说去,肯定早都被误会的不成样子,名声都没有了欸。 可是有点忍不住,明明已经很努力的在板起脸了,可是笑意还是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真没出息。” 他捂住眼睛,放松身体往后一倒,摔倒在柔软的被褥和枕头中。 嘛,用手掌挡住的话就没有人能看见了。 这样就当没有笑好了。 隔壁的小鬼还在语气激动的狡辩着,说着什么“我们都是小孩子,这样是犯法的”,然后在对面一遍遍的“嗯嗯嗯,妈妈不会告发你的”的逗弄声中,发出更加崩溃更加可爱的声音。 哈。 明明自己还想当警察或者律师呢。 结果就以身犯法。 这样不知道约束自己的人,真的会有公民相信她吗? 肯定会在发现之后很失望,然后很震惊的申请换人,当被问到原因的时候,会毫不犹豫的说:被抓进去的该是这个警官/律师才对……这样的话吧。 想到这儿,不只眼睛笑了出来,就连嘴巴也控制不住的朝上扬起。 但是受到了阻碍。 禅院甚尔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那里已经被贴上了一个创口贴,从思绪中脱离出来之后,他这才有心情观察身边的环境。 当然,耳朵里还是会听到隔壁说话的声音,虽然这也不是他想听的,但是没办法控制呢,他也很苦恼的好不好? 拍了拍脸颊,让自己稍微集中注意力之后,他第一反应看的就是周围的摆设。 和自己那空旷寒酸的和室不一样,这个房间虽然只是偏房,但还是比他原本住的地方大了一倍,睡觉的地方也不是榻榻米,而是奇怪形状,有着柔软靠背的床。 很大,有两米宽了,睡上三四个小孩子都可以。 嗯? 禅院甚尔的视线停在了旁边的枕头上。 为什么会有被枕过的痕迹?他掀开被子,床单也是皱巴巴的,一看就是有人睡过了。 禅院甚尔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己睡的这一边,他的睡相一向很好,晚上睡觉的时候是什么姿势,第二天起来还是那个样子,不可能会乱滚滚到整张床都皱巴巴的。 可是上面也没有陌生人的气息,是很熟悉的,和自己身上和服传来的熏香一样的香气。 其实和弥生幸叶身上的气味更像,但是这比他睡觉乱跑还要不可能。 所以是床变大了,睡相也狂放了起来吗? 禅院甚尔没再关注这个违和的另一半床铺,继续看其他的地方。 靠着窗边的桌子很大,有一米多高了,配套的椅子也很大,被柔软的棉布织物包裹着,椅背弯曲成一看就很舒适的弧度。 禅院甚尔下床,看到了旁边的个人卫生间,里面的生活用品已经很贴心的被好了,就像是他会在这里常住一样。 但那是不可能的,收留他一天还给他疗伤,这已经很奢侈了,他不能贪心太多,毕竟又没有理由留在这里,他是姓禅院欸,又不是姓弥生。 让一个莫名其妙和自己家没有半点关系的野小子住在这里,还和自家的继承人有着不太健康的关系,无论是哪个世家的家主,都不会容忍这件事继续发生的吧? 禅院甚尔抿抿唇,靠在樟子门上,抱着手臂低着头,看起来像在发呆,实则—— 她们的聊天已经步入尾声了,和妈妈说了“拜拜”。 然后,又说起了他。 “甚尔他醒了吗?” “不知道呢,要我去看一下吗?” “一起去吧!我想叫他起来吃饭,他肯定早都饿了。” 然后就是轻巧但速度很快的脚步声,猫儿一样,很快就传来了樟子门被拉开的声音。 禅院甚尔脸色一变,也顾不得装深沉了,连忙大步小步的往床上跑,赶在自己房间的门被敲响的那一刻,有惊无险地钻进了被窝里。 门外,一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