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捕回来了你最喜欢的鹿肉。”影的话音随着他来到山洞口戛然而止,与以往很早便会小跑着迎上来的傅南洲吗,没有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刺眼的殷红。 啪—— 手中的重物狠狠砸向了地面,发出一声巨响。影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他发了疯一般朝洞里跑去,希望能够找到那个胆小的家伙。 可是没有。 只有满眼的鲜血溅满了整个石洞,曾经弟弟最爱摆弄的香料调料撒了一地,与鲜血混合在一起。影的视线落在了那串干花制成的风铃上面。 本来洁白微微发黄的花瓣上都溅满了鲜血,影一时间都无法分辨是自己的眼睛兽变导致满目的红,还是那一切都是傅南洲的鲜血······ 影不用想就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本来族群里那群老不死的三番两次找上门来想要自己成为族群的首领时都被影一口回绝。那时的傅南洲一直躲在洞里,被影限制出来。 没想到还是被他们动脑筋在了傅南洲身上。 影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他握着拳头站了起来。然后头也不回地朝丛林中跑去,在奔跑的过程中,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刻在石块上的稚嫩的字迹——南洲梦影。 那是傅南洲刻上的,代表着属于南洲与影的家。 嘀嗒、嘀嗒、 傅南洲被耳边的水滴声吵醒,他微微睁开了双眼,眼前晕眩的视线让他不得不抬起头来看一下身边的环境。 几位身居高坐的长老端坐在上面的筑台上,而傅南洲则是双手双脚被束缚在一根木棍上。他所听到的嘀嗒声原来是自己鲜血滴落在潮湿地面的声音。 此时地方很暗,只有长老身边亮着烛光。 “傅南洲,你可知你天生的使命是什么?”其中一个长老在一片寂静中开了口,傅南洲的头如今因为失血过多耳鸣非常严重。他微微侧头似乎想听清话语,却只能听个大概。 “你哥哥无疑是整个族群近千年来难得的天才,却因为你这个废物安居在幕后!”那长老的话语中不仅透露着对影的推崇,傅南洲同时还听出了对自己的不屑与怨恨。 他因为失血过来有些无力地垂下了脑袋,耳边却如同回放音响般,不断地放大着那句长老的废物。他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反倒显得有些可怖,如今的傅南洲与以往躲在影身后的那个懦弱模样完全不一样。 即使身负重伤,他的笑声如同已经破旧的老式风琴一般带着一丝的含糊不清。长老见他这副模样并没有多想,而是挥了挥手派人去取血的道具。 “如果用你的鲜血献祭,你哥哥才能真正成为首领,我们绝对不允许这样一个天才被埋没。” 随着那长老的话音刚落,黑暗处出现了一位侍从模样的黑衣人,头发雪白从斗篷中散了下来。手中的那一个大木盘中银制的刀具在烛光的照射下泛着冷光。 傅南洲低着头,但是手指处传来的剧痛让他猛地抬起了头,那人竟然直接将那银针从傅南洲的指尖插了进去。紧接着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 一块竹筒被塞在了傅南洲的嘴里,他甚至发不出一丝的声音。豆大的汗水布满了他的额头,顺着脸颊滑落。流进傅南洲的眼睛里,火辣辣的疼痛让他不得不眯着眼睛。 好在银针只是祭祀的开始,并没有取血。傅南洲在心里默默想着。 一直到十根银针全部扎入了傅南洲的指尖,此时的他浑身肌肉紧绷着,连眼睛里都浸满了泪水。 “哥哥······”傅南洲有些无力地垂着脑袋,男孩此时本来也就只有人类孩童的十岁左右。连侍从的人都有些于心不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长老,这祭祀品尚且年弱,为何不再等······” 只是他的意见刚刚说出口,便被长老们一口回绝:“不行,我们银狼一族整个族群的光荣都存在其中。” “用刑!”长老的意见,侍从根本无法违背,他只好拿起了银刀,传闻这银狼一族的首领都会经历此番祭祀,但是距离上一次举行这个祭祀已经过去千年。 所以侍从也只在自己祖先那里找到了祭祀的过程,先将十根银针顺着指甲缝中插入,随后用银刀在手腕脚腕处开始放血,最后再割破脖子。将鲜血混着红雪莲让首领吞食下去。 “叔叔,能麻烦你件事吗?”傅南洲此时垂着头,混着血迹的头发挡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出此时究竟是何神情。侍从见到傅南洲开口,他有些心软地停了下来,似乎想要等待傅南洲提出要求。 只要是不过分的,他都会替他办到。 “我怕血,可以别让我看到吗?”侍从一时间也愣在了原地,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里
南洲梦影(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