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兰一行人踏着月色行至玉衡门山脚下,自从那次霍琛被白蘼刺了之后,他不知是看到了谢无忌还是因为白蘼的话导致没有过分纠缠。 在上仙界歇息几日后,几人便踏上了回宗门的路途,上仙界如今被众仙门讨伐,玉衡门反倒乘机打响了名头。 傅南洲嘴里叼着根野草背过脑袋走着:“师妹,所以你真的是九州圣女吗?”他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腰间传来一阵剧痛。傅南洲如同跳蚤一样蹿得老高:“你掐我干什么!” 黎兰收回了自己作恶的手,挥了挥袖子:“不该问的就别问。” 白蘼倒是没有怎么在意,她此时走在谢无忌的身边,男人身上自带的竹香淡淡的,好似那山间中的清泉般给人一种清冷干净的感觉。 “让我看看是谁回来了?”云月难得踏出了自己的宫殿,如今正站在玉衡门的入口处手摇薄扇半挡面。甜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嗔怪,白蘼一抬头只见那青石板上站满了宗门的弟子。 白虎一如既往地在和张先拌嘴,没有怎么打过交道的草药阁与琴音阁的弟子们也一个个探头垫脚地想要一睹白蘼的模样。 “小师妹回来了!”但是他们都没有称呼白蘼为九州圣女,反而如同往常一样喊白蘼为宗门的小师妹。白蘼甚至在一群人中看到了秋岚,那个一向独来独往的闷葫芦竟然也站在人群中。 似乎注意到了白蘼的视线,秋岚微微朝她点了点头。 傅南洲兴奋地朝众人挥了挥手,随后加快了脚步朝众人跑去。少年被他师兄们簇拥着,甚至被抛了起来,一直到白蘼和谢无忌走到了门口。 傅南洲已经被稳稳地抛起了几个来回,少年呲个大牙乐开了花。整个玉衡山上都是他的笑声,白蘼环顾了一下四周,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黎兰脸上虽然带着奔波后的疲倦,但是此时也露出了舒心的微笑。 云月则是一早便来了自己身边,好奇地上下打量着白蘼:“好啊,你现在这副皮囊倒比从前的看的顺眼。” 云月记得白蘼身为九州圣女时老爱穿着一身白衣,作为妖族的她自然没少同白蘼建议换个颜色,但是那时的少女总是笑着推脱:“白衣素净。”一副无趣的模样。 连一向都不苟言笑的谢无忌此时都露出了笑意,他低头看向自己身侧的少女。桃木簪在少女发间如同一把小锤子,敲打着心脏 。 真好,谢无忌在心里想着。 突然听到耳边传来刺耳的嘶叫声:“你你你····”他微微皱眉闻声看去,就见有一只打扮得花俏的鸟直接冲枝头一冲而下,扑在了谢无忌面前。 “你竟然对我的宿敌下手了!”吉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回想着白蘼拔它漂亮羽毛时的痛苦,它极其不爽地嘬着谢无忌的肩膀。 白蘼倒是伸手想要去摸摸它,只见吉祥猛地一跳开,警惕地看着白蘼:“你究竟是什么妖魔假扮的那个泼妇!” 白蘼:······ 很好,拳头硬了。 吉祥还不死心地围着白蘼转了几圈:“奇怪,那丫头怎么可能这么温柔,小鸟依人?”白蘼给谢无忌来了个对视,谢无忌领会般抓住了吉祥。 吉祥措不及防,扯着嗓子大叫道:“喂喂喂!你就这么对糟糠之妻吗?” 白蘼瞪大了眼睛在吉祥和谢无忌的身上来回打转,随后心领神会般点了点头。“好吧,看来我是第三者。” 谢无忌见少女戏弄般朝自己眨了眨眼睛,随后投入宗门的怀抱,与黎兰依偎着,随着人群朝山上走去。轻快的脚步与欢声笑语弥漫整个山野。 吉祥就感觉自己似乎被掉了个头,它被迫着面对着谢无忌,此时男人刚刚洋溢着笑意的眼睛透着一丝幽深的情绪。 吉祥微微咳嗽了一声,随后表现出一副娇羞的模样:“人家也没有说错嘛!” 谢无忌松开了禁锢着吉祥的手,独自一人朝山上走去:“你今天不准回竹墟间。”听到谢无忌这么说,吉祥坐不住了,它刚刚松下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 于是山间便出现了这样一副画面,一只四不像的鸟扑棱着翅膀围着一个男人转,似乎嘴里还嘀咕着什么。而那男人则是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根本不带搭理那只鸟。 吉祥有些失落地停了下来,孤零零地站在石阶上,如同犯错的孩童一般。正当它以为自己真的被谢无忌赶走时。 就见不远处的男人停下了脚步,似乎有些不解地回过头看了一眼:“不跟上?” 吉祥本来眼泪和鼻涕都糊了一脸,听到谢无忌这么说,它赶忙用翅膀抹了把脸,再一次扑棱着翅膀在谢无忌身边转。 谢无忌沿着山路走了许久,在路的尽头看到
竹墟间处(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