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他痛彻心扉的笑容,不禁让人感到心惊胆寒。 一旁围观的人都被他的这股气势吓着了,不自觉的向后退去,而族长的随从也怕他突然暴起伤到了族长,纷纷挡在族长面前,当起了人肉盾牌。 族长见惯了大风大浪,根本就没有将烛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放在眼中,依旧是一脸鄙夷的看着他。 “老家伙,我一定不会让你如愿!”烛龙咬牙切齿的喊话族长,重伤之下依然留有余力,血液化焰,只是在刹那间便操控着烈焰攻向了族长。 雪域龙族不是最强的,但也不弱,经历了大大小小许多的战争,在实力上不亚于一般的族群,而族长更是厉害,拥有撼天动地的能力,压根就没有将他这点攻击放在眼中。 在烛龙发动攻击时,他便已经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而那几个挡在他身前的随从就惨了,毫无列外,都成了烛龙手中的亡魂,烧得连点渣都不剩。 烛龙见他消失,顿时就有些惊慌了,伸长脖子四处张望,试图寻找族长的踪迹,突然就感到身后一阵凉意,他惊恐的回头望去,族长正杀气腾腾的瞪着他,他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着,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族长的拳头向自己挥来。 族长本准备结果了他的性命,可一眼就瞟见了人群中的奴隶,他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像烛龙这样拥有自己的情感,拥有自己的意识,若是当众将烛龙处决了,会不会引起他们的不满,引起他们的反抗,纠结之下还是留下了烛龙的性命,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候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围观群众无不为族长的宽宏大量感到自豪,纷纷为他呐喊,赞颂他的仁慈。 但族中长辈却因为他的一时仁慈而充满了怨言,不满的呵责他。“他既已无法掌控,你又何必留他性命?” 族长也显得有些无奈了,长叹道:“并非是我要留他性命,他在族中的威望过高,若是不谨慎处理,恐怕那些奴隶会奋起反击。” 他们只当奴隶们都是兵器,从未想过他们也存在人格,如此畏首畏尾,倒显得过于谨慎了,又一个长老抱怨了起来。“一些奴隶而已,何必要惧怕他们?” 白雪见父亲被他们刁难,也站出来为父说话。“长老,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族奴隶众多,若是他们全都反了,对我们的损失不可估量。”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将怒火全都吸引了过来。“你还好意思说,若是你能好好的管束他,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也不会有这档子事。你知道外面那些族群都是如何议论我们的吗?说我们族中无人,族长的继承人都跟一个奴隶好上了。” “真是丢人!” “唉~” 长老们刺耳的声音在简易的空间中回荡,就差把白雪当众处刑了。 白雪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吓得惊慌失措,随即紧张的看向了族长。“父亲,你知道女儿的,女儿不可能看上一个奴隶,女儿只是想让他为族群卖力,仅此而已!” 她的说辞长老们并不买账,于是又阴阳怪气的嘲讽她。“你怎么想的并不重要,现在你让族群颜面尽失,连西方的那几个族群都知道了你的丑事,你要我们以后如何树威?” 他们翻脸比翻书还快,一有风吹草动便开始推卸责任,白雪看着他们伪善的样子就来气。“长老可还记得从前,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现在我们强大了,你就可以高高在上的教训我了吗?你别忘了,能有今日的辉煌都是拜谁所赐!” 白雪本想出口恶气,不料却惹恼了族长,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父亲?”她平生第一次被自己的父亲责罚,顿时感到一阵心寒,不可置信的盯着他。 而族长则是怒不可遏的瞪着她,眼中已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慈善。“你的意思,我们能有今日都是那个奴隶的功劳吗?” 族长已然发怒,她的兄长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妹妹嘴上说不喜欢那个奴隶,可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很开心吗,难道你们已经......” “住口!”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族长制止了,然后又愤怒的看向白雪。“说,你们都到哪一步了?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 “父亲,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白雪一下子就成了众矢之的,不管她怎么解释都没有人愿意相信。 而她的兄长则在一旁沾沾自喜,只要她给族群抹黑了,得不到族长和长老们的赏识,便再也没有机会与自己竞争族长之位了。 现在最棘手的不是白雪和烛龙之间的关系,而是要商议如何处置烛龙,只要他还活着,那便是一个隐患,可要杀了他又怕不能服众,让族人离心,他们商量了许久都没有得出一个可行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