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业是赤魈的亲信,一提起他们之间的这层关系,就莫名升起一种优越感,将烛龙和玄僮贬得一文不值。“你们借居魔界,难道还要跟魔尊为敌吗?烛龙应该也不会为了你去得罪魔尊,毕竟魔界可是他现在唯一的容身之所,失去了这个庇护,他该何去何从?你们这些依附于他的人又该如何自处?” “哼~”玄僮不屑的冷哼一声,随后也毫不留情的嘲笑他。“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也不要把你们魔界看得那么重要,不是我父亲非要留在你们魔界,而是你们的魔尊亲自将他请来的;若你有什么意见,大可以去找你们的魔尊,我也想知道,他是如何看待你暗算我的这件事,更想知道,他愿不愿意为了你而得罪我父亲。” 玄僮的这番话算是彻底将朔业唬住了,他知道自己在赤魈心中的地位,不可能为了他去得罪烛龙,若是将这件事捅了出去,倒霉的人只会是他,于是就不服气的大叫了起来:“将他请来又如何?那就很了不起吗?那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生命吗?” 烛龙在玄僮的心中分量极重,听到别人诋毁他,自然要出面维护他的尊严。“你没有资格在这里指责我父亲,他赐福恩泽也罢,屠祸苍生也好,都不是你能够说三道四的。” 玄僮对烛龙的一番孝心,在朔业看来不过是阿谀奉承罢了,随即冷笑一声。“你还真是他的一条忠犬,可你别忘了,你出身低微,不会真的以为他会把你当亲儿子一样对待吧;像他那种阴晴不定的性格,很难伺候吧,也费了你不少心思吧,说不定哪一天你也会成为他的刀下亡魂!” 朔业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离谱,越说越没有边界,让玄僮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干什么,于是就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朔业闻言,突然就冷静了下来,歪头斜目的注视着玄僮,然后阴阳怪气的对他说道:“我就是很想知道,你受了伤他都有那么大的反应,若是看到你的尸首,不知道会露什么样的表情。” 他一边说着一边逼向玄僮,脸上也露出渗人的笑意。 玄僮也不好惹,不会放任他威胁自己生命,随即反问他:“你就那么想要我的命吗?” 朔业也很干脆,正面回应了他。“那是当然,这几年,我每天都在想,我要如何才能杀了你们,如何才能为流萤他们报仇。” “流萤?”玄僮这几年都忙于修炼,很少出现在大众视野中,也没有留意流萤他们的动向,仔细想来也确实是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他们了,朔业突然又提到了他们,也很好奇,于是又问道:“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们了,他们怎么了?” 他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彻底了惹怒了朔业,朔业难掩心中的怒火,对他破口大骂:“你少给我装蒜,你们杀了他们,还毁尸灭迹,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玄僮疑惑不解。“我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朔业见他死不认账,再次提起了八年前的事情。“不知道,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八年前,因为我们对你们兄弟不利,你的好父亲为了给你们出气,趁我不在的时候,杀了流萤他们,甚至将他们焚烧殆尽,毁尸灭迹,你别告诉我,这件事你不知道!” 朔业毫不保留的发泄着心中的愤懑,将压抑在心中已久的话都说了出来,而玄僮则是一脸平静,仿佛这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一样。“你说,是我父亲杀了他们?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没错,就是你的父亲,在魔界,还有谁会使天神之力的至纯之火,还有谁会对我们这样的流浪儿下死手?”朔业言之凿凿,也不像是在说谎。 玄僮不禁陷入了沉思,他对烛龙的做事风格再清楚不过了,他可不是那种做事不留名的主,更不会在背后下黑手,于是就为烛龙辩驳:“不可能,绝对不是我父亲。” 朔业一心认定是烛龙所为,完全不相信玄僮的话,激动的跟他争论了起来。“你是他的养子,当然向着他说话。” “并非我要帮着他说话,他嗜杀成性这是事实,我不否认;但他若想杀谁,不用躲躲藏藏,恨不得让三界尽知,让所有人都共睹;他若想将你们赶尽杀绝,当时就不会放任你们离开,更不会独独留下你一个人;更何况,你们有什么值得他算计的,还要多此一举,特意来杀你们。” 玄僮说得头头是道,句句在理,但朔业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眼神阴狠的质问他。“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他吗?” 玄僮也不奢望他能相信自己,只是单纯的告诉他自己的想法罢了。“我只是告诉你事实,若你还是一意孤行,下一次,可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 他的话语中满是威胁,朔业也丝毫不惧,问道:“你是在威胁我吗?” 玄僮直到此时此刻还是不想为难他,不想看他亲手毁了来之不易的好日子,又好言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