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好」 蒙暮云微微一颔首便带着子盈回去了,一路二人无话。待二人回到各自房门口,蒙暮云喊住了子盈「先去沐浴更衣」 「嗯」子盈知道蒙暮云极爱干净,二人这一身脂粉气和酒味自然让他不适,便乖乖回了屋命人打水沐浴更衣,待都整理完毕,酉时已过,蒙暮云拿着晚膳来敲门,子盈换了女装怕旁人瞧见也不好亲自去开,便轻声道「沅沅进来吧」 子盈换了身白绿的纱裙,随意挽了个发髻,插了素簪在上头,白皙的脸被热水薰得微微泛粉,显得更是清丽可人。她慢慢挪到蒙暮云跟前,看他拿的菜都是自己爱吃的,还配了香芋圆子,心下更加愧疚,自己不该瞒着他去紫金阁的事情的。 「沅沅…」她扯上蒙暮云的衣袖,他布好了菜抬起头看着她「我错了」 蒙暮云轻轻叹了口气,道「错在何处」 「我不该自己在紫金阁会于知遥,也不该瞒着你」 「既都明白,为何仍旧如此」 「我…我怕沅沅你担心,我要…要想办法拿到于知遥的画押和签字」 「为何不等我一起」蒙暮云想到刚才在紫金阁看到的一幕,心中还是极不舒服,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在那样的环境里喝酒,还被个老色鬼摸着手。 「我…我错了…」子盈说话已经带着点哭腔。 蒙暮云知她一贯有主意,只是她方才下山历事,也需明白行走在这复杂的世间,保护好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魏凌将你托付与我,是我未能尽责,如今你大了,事事都有自己的主意,但你须谨记,无论何情况下,都要量力而为」蒙暮云的语气十分严肃,还藏着几分怒意。 子盈闻言抬头看着蒙暮云,他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同自己说话,心中愧疚又委屈,哇一下子就哭出来了。「呜…沅沅…呜呜呜」 「……」一见她哭蒙暮云一瞬间就慌了。 子盈越哭越起劲,眼泪啪哒啪哒往下掉。 「莫哭…若水」他不会哄人,只能慌忙拿出帕子去为她拭泪。 子盈咬着唇小声抽泣,红着眼睛看着蒙暮云。 「……是我不好,未能保护好你」 「不是的沅沅」继续抽抽嗒嗒。 「我不该那样对你说话」蒙暮云替子盈擦干眼泪,温柔道「用膳吧」 「嗯…」 就在蒙暮云预备坐下时,子盈过来轻轻抱着他道「沅沅,是我错了,我知道你关心心疼我,让你担心了。以后我定不会瞒着你任何事情的,哪怕是会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也会统统告诉你的,方才我在紫金阁,喝了两坛子下去,也害怕了,若你不来,我不知该如何收场」子盈心中又想起魏长枫所言的局,沅沅很好,是真的很好,事事护着自己,这样好的一个人,自己不该有所隐瞒,由着自己性子让他担心。 「我会来的」被子盈抱着,蒙暮云身体僵直,只能伸手摸了摸子盈的头「不许这般对旁人」 「嗯?」 蒙暮云指了指子盈的抱着自己的手没有说话。子盈红着脸松开送道「除了沅沅我怎会去抱别的男子?!」 「沈宸、御华君、兄长、魏前辈、无名山的诸位师兄」蒙暮云面无表情的报出一串名字,他皆见过子盈抱他们或是被他们抱在怀里。 子盈心虚的挠挠头「那沅沅也不一样」 「有何不同」 子盈觉得今日的蒙暮云不正常,兴许是因为方才看到自己抱着窈娘,这画面刺激性着实太大,无论何种情况,先安抚总是没错。 「就是不同,完全不同」 蒙暮云不再追问,坐下开始用膳。子盈同她把详细的计划又说了一遍,还将方才从于知遥手里要来的文书给他看。蒙暮云细细听着,时不时给予回应和建议。二人商议决定擂台那日蒙暮云悄悄隐藏在人群中并不同他们一处,以防于氏守擂台的人中有人认出他来。 戌时眼看要过去了,蒙暮云让子盈早些安寝,自己则在帐外抚琴。通常子盈不大那么早睡,眼下蒙暮云如是说了,只能早早躺好。兴许是前几日太累了,听着琴音竟很快睡着了。 蒙暮云在外抚琴约一个时辰,直到亥时快过才悄悄退了出去,一连几日因为封印长右几乎没合眼,几乎是一沾床便睡去了。 这一夜子盈睡得极好,第二日辰时刚到便神清气爽地醒来了,前几日身上的不适也好了许多。待到晌午,云竹抵达后,子盈捏了个符咒,须臾刘白便开启阵法将自己传送过来了。 「姐姐」子盈刚开口,刘白立刻施了咒给屋子下了结界。 「魏姑娘当心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