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悲惨地看见了不远处的教习走来。 “你说,我们现在逃学还来得及吗?” 云舟山脑子转得极快,一看这种事就没少干。 “好主意,要不把我也带上?” 听见声音的云舟山顿住了,身后的教习笑眯眯地说。 “你们两个要干什么?想逃学?” 俞麒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低着头,云舟山则能伸能屈:“怎么会呢!” 教习:“那还不赶快过来!” “来!一个个来,让我看看你们近期的成功。” 大家在各自的位置上,拿出弓箭射靶。 云舟山一脸丧气模样,在教习的注视下慢吞吞地拉开木弓,不出意外,根本没射到靶上。 云舟山对此结果表示意料之中,然后喜提一顿训斥。 接下来是俞麒,最后是温楚忻。 在众人笑话俞麒和云舟山不相上下时,温楚忻在一旁双手发抖。 温软玉就算了,她可不想在公共场合被那么多人发现异常。 要不,说自己病的厉害大不如前算了。可凭借自己以前的箭术成绩,也不可能现在连弓都拉不开。 那这箭到底是射还是不射? 在她内心挣扎的时候,一旁的俞麒已经把弓箭放下了。接下来就轮到温楚忻了。 教习对这个女孩颇有好感,他承认一开始教温楚忻的时候是不愿意的。哪有贵女会去学这个?只怕是连磨破了皮都要哭哭啼啼的吧。 可是后来被她的成果惊讶到了,竟然学得极快,也极具天赋,不逊色于在场任何一个公子。 在教习期盼的目光中,温楚忻还是拿起了面前的弓。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三支箭都顺利射中了靶心。 教习欣慰地点了点头,转头训斥他们好好练习,连一个女孩子都比不过。于是大家灰溜溜地回去练习了。 俞麒和云舟山被教习专门痛骂后,夹着尾巴去一旁练习了。 温楚忻则沉默,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在她刚才抚上弓的那刻,有一种熟悉感涌上,似乎自己已经做过无数次。于是她凭着感觉拉弓对准,然后射出了那三箭。 在射中靶心的那一刻,却没有感到讶异,似乎知道一定会射中。 可这不应该,她从来没学过箭术。 这个疑惑至今都没有答案。 结束课程后,温楚忻和俞麒道别。至于为什么没有和云舟山道别,因为他在课程中把教习气到后,直接找了个角落翻墙逃课了,只留下了俞麒一个人挨训。 学宫内很大,林荫小道也很多,下午的烈阳正艳,温楚忻走的是一条僻静的樟树林处,这样就不用顶着烈阳了。 温楚忻在前头走着,念秋提着东西在后面跟,主仆二人没走多久,就遇见了一位眼熟的人。 “四皇弟怎么走得那么急,莫不是有哪位小美人急着见?” “哪能呢?就他这木头性子,也不见得有哪位姑娘喜欢。” “哪像你一样啊,一掷千金逗美人笑。” “哈哈哈哈……” 四皇子商域丞面对几个皇子的调笑,沉默不语,一旁跟着商域丞的奴仆也唯唯诺诺。 这可是书中的主角,什么忍辱负重的艰辛,为了后期打脸,这些受欺负的内容笔墨可不少。 温楚忻想了想内容,似乎是二皇子商桉木的宠妾多看了商域丞几眼,他不吃味儿,便想在僻静处嘲讽几句。 “木头性子又如何,这张脸也是极让姑娘喜欢的。” 三皇子故意开口,这让二皇子商桉木更加气愤。 商桉木:“这张脸倒是不错,莫不是和你母亲一样是个以色事人的料子?” 商域丞脸一黑。他的生母就是最卑贱的舞姬,因容貌出众被皇帝宠幸,但还没步步升天,便被陷害进冷宫,母子二人在那里受尽欺辱。 嘲笑声似乎从久远的回忆里飘到他耳边,“不就是个勾引上位贱胚子么。” “不过一个以色事人的低贱舞姬,还想一朝升天。” “……” 宽大衣袖下的双手攥紧,隐忍得发抖。 在二皇子说到“低贱”二字的时候,商域丞突然爆发给了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