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发烧是我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后,第一次发烧,捂了捂两天的汗,喝了几贴中医算是好的差不多了。 嬴政也在我床边守了好几日了,除了上朝以外就是坐在我床边批奏折。 趁他去上朝的功夫,我把被子铺好,从院子里折了几只淡黄色的花插与瓶中。正在这时嬴政皱着眉头走进来。 “秦国男儿的卧房不需要这些花花草草。” “那……”我手里的动作突然顿住了,看了看正在插入瓶中的花,不好意思的说,“那我拿到外面去。” 嬴政又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花,语气有些不耐烦的说:“放在这吧,折都折了。” “噢。”我赶紧回应着,然后三下五除二的把花插好,转身打算去取些茶水。 “你去干什么?”嬴政突然叫住我。 “奴婢,去泡些茶水。”我小心翼翼的回答。 嬴政似乎察觉出了我跟他说话很谨慎,语气缓和了些许说道:“不必了,让子卫她们去,你还病着不宜走动。” “好。”我默默的又退回到刚才插花的位置,试探性的问道,“王上,今日为何如此烦忧?” 嬴政头也不抬的说道:“赵国近日来势汹汹,对燕国土地多有觊觎,恐怕我秦国再不发兵便是养虎为患了。” “那王上是在担心什么?”我问道。 “欸……”嬴政长长的叹了口气,揉着太阳穴说道:“赵国虽眼下没强过我秦国,但若不加以遏制,来日定是我秦国最大的敌手。可现如今秦国正在着力准备修建水渠,人力物力上难免有些紧张。而且赵国势强,若是这仗不能精准打击赵国,对我秦国的发展也是重创。” “如此说来,王上何不停一停水渠修建?”我说道。 嬴政摇摇头说:“恐怕是不行,修建水渠是好不容易和百官谈拢的,若是不修了再想启动,何时启动,何人启动,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变故都难定论。” 我知道他说的在理,便默默在心里想这件事怎么才是最好。但是我不懂地理,更不太懂军事,对这一段的历史更是知之甚少,也想不出好办法来帮助嬴政。 在我看来,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是请外援来帮忙。“王上,不如我们请吕大人过来,一起想想办法?” 嬴政面露难色说道:“先前郑国所修的水渠已经交给了吕相,若是再把此事交给他,恐怕日后……更是难把握。” “那不如,把王绾召来吧。”我说道,“此先多次想召王绾,可是总是怕他得罪过太后,会让太后觉得王上不够敬重。但眼下王绾大概是中立于朝堂上的,许是意见会中肯一些。” 嬴政轻轻叩着桌面,眉头比刚才舒展了一点,但又下不定主意的样子,心中怕是还有很多顾虑在衡量。“若是打仗之事请王齮老将军来议一议你看怎么样?毕竟老将军的政治分量,还有对军事的理解,都对咱们有十分大的帮助。” “奴婢觉得,不妥。”我回道。 “为何不妥?”嬴政反问。 “奴婢觉得,王齮老将军说话却有分量,可年世已高,并不再过度干预朝堂之事。此外吕大人是外邦人,秦国本国的将军定是不愿意吕大人有丝毫牵扯上兵权的事,反倒有失偏颇。”我说道。 嬴政说:“可秦国只有两种人,一个是秦国人,一个是外邦来秦之人,不论哪一方都是有失偏颇的。” “那便都问问,最后再定夺。”我回道。 这句话像是说进了嬴政的心里,他总算不再是紧缩着眉头,眼睛里也恢复了些许柔和。“肖晗,我饿了,给我准备些饼子吧。” “王上想好怎么办了吗?”我歪头问道。 “没有想好,不过就按你说的都问问,总归会有个答案的。”嬴政舒朗的说道。 “你这翻脸比翻书还快,刚还愁眉苦脸的,眼下便是饿了要吃饭。”我心不甘情不愿的嘟囔道。 嬴政故意把手放在嘴上,假咳两声说道:“肖女史不可胡说,隔墙有儿。” “那里有……”我刚要说,突然听见什么东西被撞了一下,赶紧闭住了嘴。可别真是隔墙有耳,那就太尴尬了,嬴政这个乌鸦嘴! “喵喵……”小猫咪突然叫了几声,嘴里叼着一只老树丛柜子后面跑出来,然后把老鼠放在地上,一直抓子拍住那个老鼠,然后舔了舔自己的另一只爪子。 “老鼠……”天啦噜!这玩意儿可怕的很,吓得我赶紧得得瑟瑟的往嬴政身边移动,用微笑掩饰着内心的紧张。 这小猫气人的很,叼住那个老鼠不紧不慢的朝我走过来。“王上……王上……天哪,她还过来了……嬴政……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