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意外的是到了樊府,抬眼一望,门楼很是古朴,比起吕不韦家那是简朴的如出一辙,不过吕不韦简单而隽秀,樊於期则是古朴而内敛。 樊於期像是提前知道了我会来此一样,已经在大门口等候我的到来,虽然毕恭毕敬,谦卑有礼但却让我觉得十分不爽。 我和嬴政都并未通知过他今日的来访,还未等人通传,他就等在这,不等于明摆着告诉我,我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的监视之下。 缓了缓情绪,我笑着下车迎上去,“樊大人,您这是有什么贵客要来吗?是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吗?”我故意四处张望着,假装寻找有没有人。 樊於期躬身一礼道:“这天底下的贵客那里有王上的特使更尊贵。” 我嘴上轻笑,心里则是暗骂着,这樊於期绝对是个会拍马屁的小人。“樊大人,说笑了。” “对了,樊大人。”我突然想起来我救的那只小猫,便说道,“我想向您讨口吃的,路上来时救了一只受伤的小猫,请您帮个忙。” 樊於期呵呵的笑着说:“女史太可客气了,我这就派人让他们送过来。” “多谢。” 我同樊於期走进他的宅院,不知道是不是特殊处理过的,总归没见到什么名贵的东西,倒是地上有些奇奇怪怪的草,我从没见过,便问道:“樊大人,您这地上种的是些什么?我看着挺有趣的。” “哦。”樊於期看了看地上的草,说道,“这些是草药,品种挺多的,我这人平日里爱好不多,就喜欢摆弄些医书,于是便在院子里种点。” “挺不错的,看来樊大人对药理很是清楚,以后我还要多跟您讨教一二。”我笑着说道。 “随时欢迎。”樊於期也笑的爽朗。 走着走着,我突然发现有一根立柱的底布有一小片裸露的地方,雕着一些靓丽的花纹,这些花纹层次繁杂,上面还有金纹。 便是多瞟了几眼,却发觉是我太过于马虎了,这雕着花纹的柱子其实并不只是一根,但是上面都刷过一些特殊的涂料,把原本玄黑鎏金的柱子全部变成了白色,上面的花纹也因刷的了涂料之后变的不那么明显。 “诶呀……”我故意捂住侧腰,皱着眉头,故作痛苦的样子,穿着粗气,“樊大人,我这好像是岔气了。” “这……”樊於期想扶我一下,又觉得不合适,便引着我到走廊的长椅上,“女史,来这边歇一下。” “多谢。”我走过去故意靠在石柱上,虚弱的看着樊於期说道,“大人见笑了,本来王上是派我来看看大人,给大人宽宽心,结果我这身体不争气,也没走几步路就岔气了。” 樊於期坐到我对面揣着手说:“女史,你这人太客气了,咱们都是给王上干活的,你这么客气搞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您说比较好。” 这樊於期倒是挺接地气的,我心想着,故意挣扎的笑了一下说:“樊大人,您这倒是没有官架子,我还挺欣赏您这一点的。” “这朝堂上是官,私底下是民,哪能天天端着官威,还是得平易近人一点。”樊於期轻松的说道,“我这人不像有些官员喜欢深藏不露,我给您说,我可不这样,我就喜欢嘻嘻哈哈的,轻轻松松的。” 我笑着点头,附和道:“我也觉得,事归事,办完了就没必要天天那么正经,总归人还得活的舒服自在。” “对嘛。”樊於期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滔滔不绝道:“女史也是个明白人,您看您这说话就知道有些大臣家里是不是去了都是很拘谨的。” 我点点头,他继续说:“您来我这就敞亮一点,我樊於期别的不敢说,就这豁达没人敢比的过我。” “肖女史,和我相处的不多,以后多接触定会了解我樊於期的。” 我尴尬的笑笑,有些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好,只得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我……” 刚要开口樊於期又继续说到:“女史,我樊於期多句话,本来你不是朝堂中人,我也不应该多嘴的,但我还是要说的。” “您说。”我嘴角抽了抽,有些无可奈何的回应。 “那我可就说了……”樊於期长叹口气,恨铁不成钢的说到,“这朝堂之上小人多的很,君子是少的,有些人明离帮忙背地里插刀子的事也是不少,女史可别被这种假仁假义的小人骗了。” “知道了。” 我刚想提嬴政让我来的事樊於期又插话进来,“女史,看看你气色不好,刚走了几步路就岔气了,是不是脾胃比较虚寒。” “你知道,我院子里种了不少草药,到时候我让小斯给你送去点治疗虚寒的药物。” “多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