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吕不韦派了些丫鬟婢女还给我送了件新的衣服。我收拾好,打算去拜别吕不韦。 “椿陶,麻烦你给我带个路,去拜别一下吕相。”我整理整理衣袖,对着她说道。 “嗨!” 椿陶带着我走过相府长长的走廊,许是运气好,见到一个男人正在看着一张很奇怪的图纸。 我示意椿陶停下来,然后走到他身后悄悄的看着图纸上的内容,我是不太懂他图上画的是什么,但是有山有水的,还有一些水的流向箭头什么的,我估摸他应该是个搞水利工程的人。 “这位公子,您画的这是水利图吗?”我问道。 他头也不抬的便说:“是的。” 我继续仔细看着,然后又问:“您这是要从那条河取水入到哪里?” “你懂水利?”他突然很惊喜的抬头,“你能看懂这个图吗?” 我摇摇头说:“我并不懂水利,但我们那有地方建成过这种大型水利工程,那个工程叫南水北调。从南方水源充足的地方调水到北方干旱的地方。我有见过这个浩大工程的成型,所以略微知道一点。” “真的吗?”那个人突然眼睛一亮,一把拉住我,激动的说道,“姑娘你方不方便给我说说你见过的那个工程,就你知道什么说什么就行。” “额……”我被他吓了一跳,慌忙拨着他的手,这毕竟是古代这动作总归不太合适,“可以的,可以的,您先放手。我得先去跟相邦告别,然后咱们去附近的酒楼找个雅间,具体谈一谈你看如何?” 我歪着头,询问他。这人看起来像是个水利狂人,一听到这方面的事就激动的仿佛洪水猛兽,所能扑倒的知识,必一点都不肯放过。 “也好,也好……”他松开手,连说好几个也好,平复下心情才继续跟我说道,“鄙人姓郑,名国。敢问姑娘贵姓。” “肖晗。”我应声道。 “那肖姑娘,一会儿我们如何碰见?”郑国问到。 我想了一下说:“我先去和吕相告别,公子可到相府正门稍等我片刻,到时我们一同前去。” “好的,那我等这姑娘。”他像是下定了决心,又怕我跑了,还多嘱咐了一句,“姑娘,可一定要记得。” “放心吧。”我笑着同他告别。 椿陶也跟着我笑,见他往门口走去才开口说道:“这位公子,可是个痴人,但凡有个有关水字的事,都必定拉着人家问个痛快,若是不尽兴可不让人走。” “嗯,”我点点头,“不过只有这样认真且有恒心的人,才能建好一个宏伟的工程,这种工匠精神实属难得。” “女史,您说的奴婢不懂,只是知道他啊,总是抱着那个图画来画去的。起初到这,什么也不说,只是拿着图给相爷指指画画,然后相爷便将他留下了。”椿陶笑着说,语气里似乎有些无法理解这种人怎么会被相邦留下。 我没有继续解释什么,对于当时的人来说,很难理解这种水利工程给老百姓带来的福祉,但对于现在的我们却能深深的理解,水利工程实施成功是造福千秋万代的。 匆匆拜别吕不韦,还未走到吕府门口,便见着郑国激动的跟我招手,我无奈的笑笑,果真是个痴人。 “我是来见吕相的,你们行个方便。”一个熟悉的男声传来。 “不行,来着必须有拜贴才可以。”侍卫拦着此人。 “那能不能麻烦小兄弟再帮我通传一生啊,就说我叫李斯,来给秦国献策的。”李斯哀求的说着,脸上满是谄媚。 “不行,”侍卫继续拦着,“我们已经通传过了,来的人都得有拜贴,你也不例外。” “小兄弟,你就让我进去吧,日后我李斯一定好好感谢你。”他拉着侍卫的衣袖,好言商量着。 “你再不走,我可找人把你轰走了。”侍卫有些恼了。 可是上门来寻求职务实现抱负的李斯,又怎么会轻易的放弃,他还是继续苦苦哀求着。 只等那侍卫叫来三四个人,把李斯拖到吕府门口外,拳打脚踢了一阵子,还呸呸的吐了两口唾沫。李斯叹着气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灰尘,无奈的摇摇,却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 “公子,可否帮小女一个忙。”我对旁边的郑国说道。 “姑娘你说。”郑国回。 “刚才门口那位被打的公子,是我一位知交好友,他速来傲的很,定然不愿意如此狼狈的样子被我看到。劳烦公子帮个忙,引荐他和吕相见个面,此人才高,只是手中无拜贴。”我看着郑国,希望他能答应下来。 郑国为人倒也爽快,“姑娘说要给我讲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