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望向天,继续说,“我在赵国被人欺凌,列国皆不服我秦国。” 我看着他,问到:“那你以为,列国为何不服秦人呢?” 嬴政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看向了一旁不经意走过的牵着狗的宫人。 “因为还不够强,我秦国还不能如那个宫人一样,驱使绳下的猎狗,列国还有喘息的机会。”嬴政眼神坚定,那个神情不像是一个少年人,倒像是一个猎人,盯准了他的猎物。 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这个答案好像是,又好像不那么对,想了不只有多久才说道。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走进他一步,伸手指着这秦宫,“这也是刍狗,您为君王,那么你就得有平等看待众生的心,不为小事所恼,不为大事所乱。大一统,不是为了让世人看起秦国,也不是为了征服六国。” 嬴政的神色突然缓和下来,他望着我,我心下一紧,想着自己是不是过于放肆了,在现代不论我说什么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这是秦国,我面前的太子,虽对我很好,却也掌握着我的命运生死。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他重复着念叨了一句,“以平常心,论天下事。” 他轻笑,随即又轻叹一口气。他的神情动作总是不太像十来岁的少年人,总是有些老成。 “看来吾,不如你,看到透彻。”他说道,“你真的和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像是一类人,在你身上,我总觉得有超越这个年代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因为我本就不属于这个朝代,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让两个时代的人进行碰撞,都互相感受着属于对方带来的不同于自己所在时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