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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用含蓄一点的描写,那就是双腿颤颤如灌铅,脑袋晃晃如弹簧;前路漫漫如无尽,脚下陡陡如……不,就是高山。

一个字形容就是,累。

我的体力并不算很好,尤其还是在一群大老爷们大姐姐们的中间。

虽然是有神之眼的人吧,但是我仅仅是个新兵啊!

虽然稻妻的山不像璃月一般险峻,魏然入云,这对我来说也是个挑战。

但是五郎不允许我使用神之眼,说是“这样一来,就达不到锻炼身体的目的了。”

于是,我只好迈着无力的双腿跟在不仅是领队而且还要我走前面的五郎的身后。

前面的五郎身边那漂浮着的小柴犬原本在战场上是犬坂吠吠方圆阵的圆心,举着战旗;如今却成了小向导,举着并不是战旗但胜似战旗的旗子。

我不禁开始思考,这只小柴犬的原理是否跟旅行者身边的白色小家伙一样呢?

那么它会是什么?外置器官?还是随身宠物?再或者是半永久buff加成?

但是残酷的现实不允许思考太久,没一会我就感觉到了双腿双手的疼痛。

中间一段上山时间,我在哀嚎。

后面跟着的登山大部队直接拿我当吉祥物来着,在我看不到的背后欢快地嘲讽我。

“哟,吉祥物你怎么啦?”

“吉祥物要是累了,姐姐可以背你哦。”

“吉祥物要小心一点,不要咕噜咕噜滚下山啊。”

我因为山势过于陡峭,手脚并用爬上去,无法转身,无力地反驳道。

“我不是吉祥物!!”

“对对对,吉祥物。”

“吉祥物别生气啦。”

我:……

这群找乐子找到我身上的反抗军,这个仇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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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半段下山时间,我继续哀嚎,大部队跟着我哀嚎。

“五郎大哥你走慢点啊!!”

“跟不上了——”

“靠靠靠下山路怎么这么陡?!”

“五郎大将我走不动了,呜呜。”

五郎无语地瞥了我一眼。

“你就不要跟着嚎了。”

我停顿了片刻,然后接着哀嚎。

“为什么呜呜呜好累……”

“我更累。”

五郎眼看就要把我甩下去,我死死地抱紧了他的手臂。

他把手臂一抽,没抽出来。

低头看向死皮赖脸恨不得整个人扒拉在他手臂上借力的我,我也无辜地看他。

大眼瞪小眼了几秒,五郎最终还是服了。

他带着手臂上毛用都没有就当是额外负重的大型挂件,带领着大部队下了山,完成了晨练。

军营里前来迎接的教官看见我们有些惊奇。

不仅是已经无力吐槽的五郎大将,还是已经抛弃基本的脸像是个树袋熊一样挂在大将身上的之前那一共十箭一个都没中的非人少女,更是如同去了一次晨练就集体低龄化不停哀嚎着走不动的大部队。

“你们到底怎么了?”

“晨练而已,不必在意。”

“这……不想在意都不行啊,太显眼了——你们这仗势都把睡觉的士兵们吵醒了。”

教官指了指那边的帐篷区,里面正有许多头探出来,想要一探究竟。

五郎将我甩下来,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他放下手晃晃尾巴,开心地笑了。

“既然大家都醒了,就都叫出来,一起继续晨练吧。”

我带头哀嚎起来,和我配合默契的大部队跟着哀嚎了起来。

“不要啊五郎大哥——!!”

“再练就要猝死了!!”

“已经不行啦——!!”

“稻妻末日,要来力!!!(悲)”

——咦,其中是不是混入了一种奇怪的生物?但是我已经无暇顾及了(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