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绯楼的长老,你信不信?」风袭玉笑道。 游与明毫不犹豫:「不信。」 开什么玩笑,凤凰去云绯楼当长老? 这就像皇上给六部打工一样无厘头。 「好吧。」识海里的传音道,「我不方便以真面目代表云绯楼出现,所以借了个人。云绯楼的位置离你们近些,有问题我好及时出手。」 他这话倒像是知道什么内幕,游与明追问:「会有什么问……」 “丞相大人、夫人到——!” 几人齐齐停了话语,看了过去。 丞相乃正一品大臣,官服为紫色,夫人有诰命在身,同样一身正紫色。 一身藕荷色的白家双生兄妹跟在父母身后,而后是身着宝蓝衣衫的白乌安与披着苍色外袍的白鸿。 丞相府众人刚刚落座,殿门口的太监又唱诺道:“国师大人到——!” 江在水一直在他人口中听说这位国师,自己还未真正见过,闻言伸长了脖子打算认认人。 路云霁从大殿门口走了进来。 他和丞相夫人路云舒不太像,一双瑞凤眼像是淬过冰,眼尾锋利,下半张脸以面具覆盖住,银光冷冷,头上束着青玉莲花发冠,身上是梅子青的长袍。 ……除却神态,倒是和白乌安的轮廓很相似。 江在水嚼着梅子糕,眼神在他和白乌安之间晃,思索着她答应容承镛的要求。 说起容承镛。 江在水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心里泛上些违和感——皇子参加这种宴会,应该也不能摆架子到的太晚吧? 怎么现在也没看见他的人影? 而且…… 江在水看着国师在右手第一位落座,扫了一眼前几排的座位。 都已经坐满了人,三位已经封王立府的王爷正上演着兄友弟恭的好戏——当今圣上膝下四位皇子,四皇子生母已逝、没有母族势力又不受宠、还刚刚成年,他的三位哥哥通常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虽然在江在水看来,这三位被养得脑满肠肥的皇子,远不如茶楼里理智淡然的容承镛有竞争力。 五位公主中,大公主早夭,五公主至今仍昏迷不醒,其她三位公主都已出嫁,这种宴席,也都是跟着自己的夫君一起坐。 总之,这晚宴上,没有容承镛的位置。 不应该啊……江在水皱起眉,四皇子在民间风评很好,但凡有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皇帝对他的栽培,怎么会在这么重要的宴会上缺席? 她的目光乱飘,一不小心,和对面的那位国师对了上。 江在水愣了下,刚打算点头致意,路云霁就冷淡地移开了视线。 擅闯雾霭禁地、觊觎山川法内的神格、导致五公主昏迷的罪魁祸首、还藏起珚玉不知在酝酿什么阴谋,江在水其实也不怎么喜欢这位国师。 想来路云霁应当对他们这半个月来的行动有所了解,估计也正烦她呢吧。 江在水无所谓地扭过头,继续吃自己的梅子糕。 皇宫不愧是皇宫,点心就是好吃。 “陛下驾到——!” 生辰宴的主人总算是到了。 江在水抖了抖手上的碎末,和众人一并起身行礼——四大门派不属于凡尘,见皇帝无需行跪礼,场上除了他们唯一还站着的,就是对面的国师。 她有些意外,本以为丞相一手遮天,地位和国师平齐,现在看来,表面的恭敬他们还是保持着的。 江在水盯着对面各种脑补,旁边游与明茫然地和凤凰较劲。 游与明:「你怎么坐着不动?」 风袭玉:「?你怎么看出来的?」 游与明:「?用眼睛」 风袭玉:「哦对了,你有【灵知】。放心吧其他人看不出来的,人界帝王受我一礼,怕是要折寿到殒命当场。」 ——纯粹扯淡,只是不想做而已。 堂堂神兽凤凰,来赴宴已经是让这破地方蓬荜生辉了,还行礼? 风袭玉端起茶杯喝茶,贱兮兮地冲游与明举了举杯。 封了神格但多少还能有点后门的游与明抽了抽嘴角,收回了视线。 失策,就不该搭理他。 “众卿免礼平身。”容帝含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江在水跟着念了声“谢陛下”,又缩回了自己的座位。 她品着茶,无聊地听皇帝发表完感言,宣布宴会开始。 这种晚宴就是丝竹歌舞,对江在水来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