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 白鸿其实有些不耐烦了,但他忍耐惯了,没显露半分,只是照做。 白乌安左看看右看看,挺满意似的点头,“帅气多啦。” 他从丫鬟怀里又挣下来,跳到白鸿面前抓着他的衣角,向前跑。 白鸿被他拽的无法,又怕脚步迈太大踢到他,只好伸手去拉他的手。 小孩子的手软软的,顺手就握住了他三根手指。 身后的丫鬟小厮见怪不怪地跟着,白鸿快步跟了几步,问他:“你干什么去?” “大哥哥,”白乌安拉着他一边跑一边叫,“大哥哥,我带你去玩呀!” . 白乌安从回忆中抽身,又开始甩柳条:“谁让她总不分青红皂白地帮爹。” 白长羽早习惯他这性子,摇了摇头,却是回答了他:“大哥今日应当是去书坊了。” 白乌安其实也就是小时候喜欢拉着他大哥玩——他二哥和亲姐姐都忙着学这学那,爹娘又不让他自己出门,他平素长住在皇宫给容承镛当伴读,回府了就缠着看起来最无所事事的白鸿。 白鸿没法拒绝他,被他“带着玩”了几年,直到三年前容承镛入了国子监,白乌安也跟着开始“丞相府——国子监”来回跑的进学生涯,才不再被纠缠。 他倒没多想找他大哥,只是给他娘找完不痛快后想起来挺久不见人了,这才有此一问。 两人没聊几句,就听江在水在另一边叫他们。 白乌安转过头:“嗯?” 江在水放下杯子,问道:“长灵说丞相府有游船,我们想去船上钓鱼,你们去不去?” “走。”小少爷把手里的柳条一扔,跳下石凳子。 白长羽笑眯眯地跟在后面,道:“乐意奉陪。” 几人转了场地,江在水坐在摇摇晃晃的游船上,惬意地端着盘子吃小点心。 “可惜这个季节荷花还没开,不然做盘荷花酥、摘一捧莲子,才算是我们招待好了客人。”白长灵坐在另一边看着她吃点心,笑道。 “哪的话。”江在水咽下一口绿豆糕,“这绿豆糕清甜解暑,也好吃得很,我还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绿豆糕。” 白乌安正守着自己的鱼竿,闻言回头道:“你喜欢就带一盒走。” 江在水很不客气:“好啊,我带回去也给我那没见过世面的朋友尝尝。” “说起朋友,”白乌安转过去看了一眼鱼竿,见没有鱼上钩才道:“祝江临呢,怎么没见他来?” “你居然还会问起他。”江在水满脸不可置信。 游与明也抬头看了他一眼,摸了碗酥酪拿着吃。 “正好想起来了。”白乌安顺手拿了块点心啃,“好歹是帮我翻墙的恩人,我也勉强过问一下。” 白长羽也正守着鱼竿——他们兄弟俩对钓鱼的热爱倒是如出一辙——闻言抽空看了自家弟弟一眼。 别人是“以文会友”、“以武会友”,这小子倒是挺能“以调皮捣蛋会友”的。 “他说他有别的事,我也不清楚他做什么去了。”江在水打了个哈欠,探头问他:“你鱼竿动了,是不是有鱼上钩了?” 白乌安立刻把手里的点心扔到桌上,甩了两下手就要握杆,被他二哥打了手:“满手油,先擦手——我帮你起杆。” 点心其实没什么油,只是碎末还黏了些在手上,白乌安一边接了姐姐的帕子擦手一边怒吼:“二哥你别动你别动!那是我的鱼!!” 江在水本来吃饱喝足又散了步消食,正被游船摇的有些困,就被他这一嗓子嚷清醒了。 她支着腮帮子乐得看戏,对面的白长灵眼眸带着笑看了自己兄弟一眼,同她道:“男孩子长不大,有时就是会比较吵闹。” 本来挺稳重的白长羽咳了一声,把鱼竿还给弟弟,面上落了些红地解释:“我就是逗一逗绾仔。” 江在水一脸“我懂我懂”的点头,“我和阿弋小时候也总是抢东西,要说年龄,你们应该还小我一岁呢——白乌安更是了,这个年纪想玩就玩嘛。” 白乌安的鱼被这么一遭动静吓跑了,气得想咬人,“就是,二哥都多大了还跟我抢鱼!” 江在水:“……哈哈。” 白乌安气鼓鼓地换鱼饵去了,白长灵招手让下人把他糟蹋的糕点收拾了,又给几人的杯中满上果饮,这才道:“在水和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江在水端起杯子点头:“是,我们三岁时认识的。” “真好,和亲姐妹也无差了。”白长灵抿着唇轻笑,看着游与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