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吃过,江在水提了提丞相府的事。 “五日后?”游与明敲了敲木桌,思考片刻,“我陪你一起去吧。” “我原本也是想着和你一起去,但你没有其他事要做吗?”江在水问。 “你说五公主?”游与明了然,“她怕是不好出宫,我打算和风袭玉分头行动,他进宫观察,我在医馆坐诊顺便打听信息。” 江在水认可地点头。 昨夜进了趟皇宫,她深切的意识到自己作为融合期修士的力不从心。 以她俩的修为,还是少去当梁上君子为好。 “说到风袭玉,刚刚你踹门的动静这般大,怎么也不见他们出来察看?”游与明又道。 她这么一提,江在水也觉出不对。 “是不是出去了?”索性他们都住一层,江在水起身走出屋,挨个门敲了敲。 无人应门,她回身向游与明歪了歪脑袋。 “奇怪。”江在水靠着门摸下巴,“昨天晚上才刚去偷鸡摸狗完,今日一大早又不见了?” 游与明抿了抿唇:“算了,不管他们了。” 两人商量了一通,龙塔暂时进不了,丞相府也不能随便进,当下最简单的探索途径就是大隔壁那位江姓游方长老。 江在水上门又是敲,还是无人应。 “……不会你们所有人都在自己门上贴了隔音符吧?”江在水怀疑地看向游与明。 游与明无辜地眨了眨眼。 “嘎吱”一声,走廊尽头的门开了。 一身整齐短打的小师弟走出来,见她二人并肩站着,愣了一下。 “……师姐,游神医。”他叫道。 “小师弟?太好了,总算是找到个活人。”江在水喜道。 自在阁占地不小,分成几栋小楼,按地段划为天字楼、地字楼、人字楼三品,间以长廊相连。 江在水一行最开始选的就是天字楼的顶层,江照然与魏麟搬来后,一人一间恰巧住满一层。 是以风袭玉顺手布了个大型隔音阵法,将整个顶层罩了起来,别说踹门,拆房都没人管。 江师姐踹门时魏麟也探了头,见无甚大事便又缩了回屋。 安静没两刻钟,江在水又“咣咣咣”连砸三扇门,魏麟于是又把脑袋探了出来。 “师姐有什么要紧事吗?”魏麟迟疑地问。 “找人聊天罢了。”江在水摆摆手,很是自来熟地走过去,“说起来,我还没问过师弟,你是怎么遇上师父的啊?” 她那师父四处捡徒弟,见的多了,“眼光”也高了,魏麟根骨不算惊世,又有魏家收养,本不该在照长老的收徒范畴内。 他昨日一通故弄玄虚,江在水被信息量砸昏了头,未曾细想,今日见着魏麟,才发觉不对。 谢府灭门是五年前的事了,她还没具体调查,但想来也不是什么能摆在光下大谈特谈的事情。 别说江照然这成日见首不见尾的神人如何会认识一个大家族的小少爷了,就算他真认识,五年过去了,当年灭谢府满门的国师府都没追杀上魏麟,怎么江照然一到渡城就把人揪出来了呢? 两人走进客房,游与明本正琢磨话该如何慢慢套,心中却突然一悸。 她皱了皱眉,一手掐住自己的脉搏,没有出声。 江在水没察觉到身后人的不对劲,只见魏麟闻言愣了下,反问:“师父还未曾与师姐说过吗?” 她不知这话能不能问,“你说谢府?” 魏麟点头。 “说过一些。”江在水犹豫道,“但是师父只是略提了提,没详细说过事情始末。” 魏麟轻轻眨了眨眼。 江在水以为他是不愿多提,又道:“你若不愿说……” “没有。”魏麟摇头,好似有些为难:“我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想了想,反问:“师姐最开始那个问题,其实是在问我如何自证吧?” 魏家养子“魏麟”与谢府嫡少爷“谢麟”,云泥之别,江照然凭什么认为他们是同一人? 他既然要答,江在水也不扭捏,干脆地应道:“可以这么说。” 魏麟便如实道:“其实我身上并无信物,唯一能算得上‘证明’的,只有一块无息令。” 江在水用鼻音“嗯”了一声。 无息令她倒是知道,祝江临曾经提过此事。 只是这东西虽珍贵,却也说不上世间独一无二,不说别的,跃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