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江临尝试了多种方法,最后不仅没能撬出珠中藏匿之物,还让海宫珠自我封印,将自己强行锁在了钱府里。 魏桃在身形随海宫珠的自我封印消失前,有些无奈地劝说道:“大人,您再如何威胁我,我也没办法帮您打开海宫珠。海宫珠中自有封印,海宫神留我的家族守海宫珠,只是为了将开启它的方法禀告于您。” 祝江临冷着一张脸,看着那枚珠子一点点变的暗淡无光。 魏桃最后道:“海宫珠内所存之物与其中封印已成一体,您若是强行解开封印,它便会和封印一同湮灭,还请您三思。” 言罢,她便消失在了祝江临眼前。 屋外夜色深深,仲春的风尚带着凉意,轻轻拂过钱府月光笼罩下的庭院与雕楼画栋,将府兵巡逻的脚步声带到后院。 钱权堆砌之下,一片精致的安宁静谧。 祝江临没看那珠子,转着扇子沉思了片刻,转身离开了钱府深处的这间藏宝阁。 而后,他以入梦之术配以一些小小的、诸如杀鸡宰鱼扇阴风开窗户之类的恶作剧,把整个钱府闹了个天翻地覆,并把锅扣给了海宫珠里面的“恶鬼”。 钱府啊,自始至终就没什么恶鬼,有的只是一个强抢不成使诈的龙子罢了。 暗淡下来、刀枪不入的珠子,噩梦中不散的含冤恶鬼,府中频频发生的怪事,以及查不出异样而支支吾吾的心动期修士,足够令钱老爷惊慌失措地发布悬赏了。 此时,这位计谋得逞的龙子大人正闲适地靠在墙上,转着扇子看着那颗“海宫珠”一点点解开自己的封印。 “真的有用啊?”江在水看着逐渐变亮的珠子,有些讶异地喃喃。 祝江临闻言轻笑一声:“我怎么会骗你呢,小友。” 你还真敢说啊。江在水腹诽,我出生至今,骗我最多的就是你了好吧。 她没搭理祝江临,只自己边戒备着祝江临边警惕着眼前的珠子。 江在水只注入了小小的一缕灵力,但足以让海宫珠感受到“正确”的气息,解开封印了。 随着海宫珠越来越亮,魏桃的身影渐渐显现出来。 她依旧是一身朴素简单的灰黑色麻布衣,头发束成书生的样子,就像一个最平常不过的教书夫子。 如果忽略她虚幻的身形的话。 “您就是这一代跃玄观观主之女吗?”魏桃眨了眨眼,问道。 “诶?”江在水看着眼前神色自若,平和安静的魂灵,有些不确定地点了点头:“虽然这个说法听起来好奇怪……但我确实是。” 她追问道:“你是魏桃吗?” 魏桃显得有些惊讶:“您认得我?” “当然啊,我就是为你而来的啊!”江在水隐隐感觉哪里不对,“但你看上去……不像是怨气深重要伤人性命的恶鬼啊?” “伤人性命?”魏桃有些疑惑地重复了一遍,然后微微转头,看向了江在水身后安静看戏的祝江临,了然道:“您是为了除恶鬼而来的吗?很抱歉,我应当并非您所言的恶鬼。” 她歉身微微一礼,避开祝江临的目光:“另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想那大概只是龙子大人为了带您前来所设的局罢了,您确定钱府有人员伤亡吗?” 江在水顿了顿,一时没有回答。 尽管早猜到这大概是祝江临这狗龙子骗人的把戏,但真正验证,还是令江在水有些郁闷。 不过反正早有预料,这些都可以放置不论,现在的问题是—— 这个魏桃,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一代跃玄观观主之女、龙子大人……这些称呼,可不像是一个渡城的教书先生能叫出来的。 还有她与海宫珠的联系、对钱府平淡无奇的态度…… 她探究地看着这位好像突然冒出许多谜题的教书夫子,摇摇头,“我其实不太清楚钱府发生了什么,也不是为了除恶鬼而来的。” “不过这些说起来没什么意义,我比较想知道,你和海宫珠,或者说海宫神有什么关系。以及,是你要我前来的吧,你有什么目的?” 魏桃于是很乖巧地没有追问江在水到底为何而来,将海宫珠的作用又仔细地复述给了江在水。 符咒隔绝空间的效用下,内屋变得很安静,只有魏桃沉静的声音娓娓而谈。 “……所以,我其实是来帮祝江临取东西的?”江在水听罢,摸着下巴,气极反笑。 她扬起一个坏笑,“那如果我现在转身就走,他是不是就拿不到海宫珠里的东西了?” 魏桃向她一礼,“虽然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