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击,又是怎么被应激的降魔大圣一枪挑飞了岩杖,又是怎么被落下的岩杖砸到脸的。 额头和鼻梁上传来的酸痛让路伊忍不住泪花直冒,哀怨的气息浓得简直能直接化身业障缠上正略带心虚地隔着桌子坐在她对面的魈。 或许这也不失为一种来自夜叉的优雅报复吧。 路伊十分阴暗地想。 虽然无法视物,但屋子里传来的气息却已经让路伊在刚跨进来时,就已经敏锐地察觉到这里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变化。 那是一股十分新鲜的气息,像是刚刚成年不久便被砍伐的木头,清甜之中掺杂着一股苦涩。 这似乎代表着这个屋子也随之焕发新生。 事实确实如此。 室内窗明几净。 原本破烂且缺了一条腿的木桌已然大变样。它四腿俱全,稳当地落在青石地板上,连上面的纹理都十分清晰。围绕桌子摆放的四个圆凳上各自占据了一个女人,还有两个女人自己带着小凳子,一左一右坐在路伊的身侧。 而魈和方才与他们搭话的男人水生则被排挤到了角落里站着。 魈作为造成路伊脑门红印的罪魁祸首,话都没来得及说上一句,就被莫名气势高涨的邻家大娘给瞪得自觉退远。 而水生则被女人们以“如果不是你突然出声也不会导致小姑娘变成这样”的理由也赶到了一边。 魈那自带的冷淡气场让他下意识不敢靠近,于是只能尽量往墙角缩。明明是个大块头,看上去却十分局促。 女人们正围着在场唯一的小姑娘七嘴八舌地关心着,身旁的少年一看就不是个多话的性子。水生只保持了一会儿的沉默,就按捺不住说话的欲望,冲此刻他唯一能搭话的对象道:“欸,小哥,你也觉得那群女人太霸道了对吧?” 魈:? 水生也许是太过粗神经,看不出魈并没有交流的欲望。又也许是看出来了,但压根就不在意。 所以他只是接着说:“嗐,以后这样的事还多着呢。我提点你几句,你可千万别大惊小怪啊!” 魈:“……” 他难得有些无语。 罢了,凡人总是多种多样的。作为见多识广的仙人,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水生只把魈的沉默当做是默许他讲的意思,“虽然她们行事作风是霸道了点,但都不是坏人。” “你不知道吧?这镇上生活的,原本都是女人。我们这些男人都是逃难来的外人,多亏了这里的首领大姐不嫌弃收留我们,才不至于饿死在荒郊野岭里。”他一边说,一边注视着屋子中央坐着的某个年轻女性,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慕艾之情。 魈沉默地听着。 刚刚在屋外,那个盲女应激之下举杖攻击,而他也下意识地反击。虽然及时收手,但还是挑飞了对方手里的岩杖。 那之后,屋子里的这些女人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准确地说,她们围住了那个大概是姓“路”的盲女,而后将手中的武器对准了他。那时这些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家暴妻子的丈夫一般,让人记忆犹新。 直到盲女轻声细语地解释了几句,这些人才勉强相信他并非那等人渣,并将武器收回。 水生在这头的角落里对他讲述着“明蕴镇”的历史,另一头的女人们也在热情地向那个盲女介绍此地。 魈闭着眼一心两用,将两头的话语都听了个差不多。 这确实是一个只生活着女人的小镇。 她们有自己信仰的魔神,甚至还有为这个魔神而专门成立的教派。 只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魔神不再回应她们,以往经常会现身与她们一同狩猎或是行商的魔神眷属们也不见踪影。 只有镇子外面不曾消失的神力结界证明着魔神还没有放弃庇护这片土地。 这里生活的女人们从一开始的惶恐、不知所措到逐渐适应不再与神同行的生活,大约花费了十年的时间。 这段日子之中,有人离开镇子去寻找其他魔神的庇护,也有人留恋故土不曾离去。留下的人推举出了一位年富力强的女性作为首领,负责起镇子上的事务。 这个只有女人的地方,增添新鲜血液的方式就是抱养外面的女性弃婴,或是与外族的男子通婚。生下的如果是女孩就留下,如果是男孩就送还父亲。 就这样,这个只有女性的部族一代又一代地延续了下来。 直到前几个月,不时有外界的人流落到镇子附近。这些人里不止有女性,也包括为数不少的男人。 一开始,
蛇女像(3)(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