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我保护你才对,可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你要是收到这封信,一定要逃出去,不要再管我了,去过你自己的生活吧。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的东西了。 派克麻木的身体逐渐苏醒过来,她冲到栏杆处,使劲将头探出去,空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她的目光落在来访的信使身上,他散着黑发,眼睛像曜石般划过幽光。 “她的母亲两天前过世了,街道的负责人已经处理了遗体。”男人对两边的士兵说,“我只是来转达这件事情。” 士兵嘲讽地笑了笑,“反正她也出不去,你告诉她也没用。如果没有别的事,就赶快离开这里吧。”他挥了挥手里的枪。 “至少把信交给她吧。”信使说道。 “信……”派克双手抓着栏杆,一边哭着一边哀求道,“至少让我看一眼我母亲的信,好吗?” “她母亲两天前过世了。”站在一边的信使又向士兵重复了一遍。 士兵不屑地咂了咂嘴,“好啊,给你。”他把纸揉成团丢了过去。派克迅速爬过去,伸手去够信纸,走廊尽头的信使满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遵照士兵的命令离开了。 派克展开纸团,那是她母亲的字迹。可接着她整个人一阵恍惚,记忆顺着信纸涌进她脑海。面前的纸缩成一团,逐渐变得冰冷沉重。不知何时,她手中拿着的纸变成了一支枪。 “这是刚刚那个人的能力……”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中的枪。 “今晚迪泼就待在基地里,在他的办公室。”男人低沉的声音从读到的记忆中响起,“杀了他,为你的母亲报仇。然后去寻找那条真正正确的道路吧。” 派克将枪藏到身后,一个念头在她心中不断碰撞,回想起自己这几年的经历,那个念头最终变得响亮坚定:杀了迪泼。 她等到了深夜。 “啊——妈妈——”派克放声大哭,引来守卫不满地走到她面前,使劲踹了踹栏杆。 “她妈的闭上你的嘴,烦死了。” 派克冲上前去拽住守卫的裤脚,“我妈妈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好啊。我给你个痛快。”守卫掏出枪想要吓唬一下派克,却被远处的同伴叫住。 “喂——老大说不能杀她。” “我知——”栏杆前的人还没来得及说完,太阳穴就被派克抵住,一枪打穿。她接着用枪打开了锁,将倒地的卫兵挡在身前冲了上去。还来不及对面那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她一枪抵住喉咙解决了。 派克迅速地将二人扔进关自己的牢房里,取走他们的枪,脱掉鞋子,借着黑暗朝外跑去。令她吃惊的是,从地下牢房到二楼的路非常顺利,仿佛早就有人暗中为她铺好了路似的。她只杀掉了原本就在站岗的人,其余睡觉的人根本没有被枪声吵醒。 派克赤着脚踩进血泊中朝着迪泼的房间走去,在木地板上留下一串黏腻的血印。 迪泼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抽雪茄,他身后的美女为他按摩肩膀。猛地门被打开,派克诺妲举起枪对准迪泼。 “保安!保安呢!”男人大喊道,手慌乱地从抽屉中找枪出来。 “人都死了。”派克说。 “你要干什么!”迪泼的手指在抽屉中摸到了枪,将食指扣在了扳机上,悄悄地往外拿。 “这是您教我的能力。”派克诺妲和迪泼同时扣动扳机,子弹打中了派克诺妲的左肩,而她打出的子弹正中迪泼的眉心,她连发了两颗。第一颗带着她所有的记忆涌进迪泼大脑,第二颗则实实在在打进了他的脑子。 女人尖叫着想要跑开,派克一枪结束了她的性命。接着她从迪泼身上找出了打火机,点燃了窗帘。 清晨,基地的大火才被完全扑灭。持枪的卫兵将周围看热闹的居民疏散开。 “是长老会的人来了。”下面有人说道,人们开始自己朝后面退了些距离,然后朝空出来的街道张望着。 从车上下来一个黑发男人,他穿着笔直干净的西装,头发整齐地梳在后面,黑曜石一样的眼睛像清点战利品一样扫过建筑的每一个角落。 “德奈博先生,这应该是他们领导的尸体。”一名工作人员从里面抬出一具烧焦的尸体。 德奈博满意地看了一眼迪泼的尸体,然后吩咐属下道:“去查他们平时都进行什么工作。” 几天后,调查组宣布:迪泼是黑手党派来流星街的情报贩子。在迪泼的房间找到了一把枪,是一名曾隶属于组织的女性,在从牢房中逃出来后用这把枪杀了他。他们毁灭于一场内部矛盾。 “哎呀~太可怕了,我真为他们感到遗憾。”德奈博哀悼道。他以元老会的名义将此事作为警告通告给了迪泼所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