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低下头看见青冥正盯着自己。她问道:“安塔瑞斯呢?和我一起来到这里的两个人。” “他们正在【双】会场,玩的和你们一样,也是猜单双的游戏。” 十分钟前。 安塔瑞斯被领进了一间被黑色纱幕笼罩的房间之中,四周暗不见光,只有正中间一张方桌中心,坐着一名捧着蜡烛的男人,发出摇曳的烛光。 没过一会小藤篓也进到了这个房间中,还有两名陌生男人,一个穿着破旧的长袍,看上去中年模样,却头发花白,满脸憔悴。另一人则穿得更加不体面,他裸着上身,露出健壮的肌肉,皮肤上交错着数道伤疤。 “青冥没有来呢。”安塔瑞斯有些担心地说道。 四人被领到那张方桌前坐下,接着便有人抬着四个盖着白布的托盘放到他们面前。掀开上面的白布,层叠的金条在烛光下发出暗橙色的光,在表面缓缓流动着。 “各位面前一共是九十两黄金。” 一名身着黑服的男人走了上来,“接下来将进行五轮最简单的猜单双游戏,结束后,各位只需支付三十两参加费,便可以带着剩下的黄金离开。” “喂!你的意思是,我们只要陪你们玩那弱智的游戏,然后就能把这些钱全部带走了!”披满伤疤的男人大声问道。 “是的。各位想必都有不少负债,这次游戏是主办方特意为大家提供的翻身机会。” 他拿出一只骰盅,一边摇一边说道: “这次游戏不需要各位下注,只需猜骰子朝上的点数【单】还是【双】即可。只不过——”男人停下了手中的晃动,向桌子正中间捧着蜡烛的男人问道: “单还是双?” 他抿了抿嘴唇,没有作答。 安塔瑞斯看着他模样古怪至极,坐在桌子上纹丝不动,尤其是颈部,僵硬而紧张。 “您好,您似乎很不舒服,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吗?”她朝那人问道。 安塔瑞斯话音刚落,对面披满伤疤的男人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世上竟然还有你这种笨蛋,那个人可不是什么值得你怜悯的家伙。”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疤: “我是盗贼,为了赢保释金才来这里的。在我被抓住之前,见过不少次这家伙。杀人、抢劫、纵火,或者更恶劣的事他都做过。你觉得他不舒服?那是当然的啦!他意识到自己终于要为自己的罪行负责了!” 说着盗贼抬手指向了桌上男人的脖子上。安塔瑞斯眯起眼睛,竟看到那里有一丝或隐若现的银线,从房梁上一直紧绷着延伸下来,捆在男人脖子上。 “双……双!”他终于颤抖着回答道。 黑服揭开盅,“真遗憾,是【单】。” 话音刚落,男人脖子上的细线猛然收紧,将他的头直接割了下来,迸到高处旋转着,然后又重重地砸在四人面前。无头的尸身中喷出血来,浇灭了蜡烛的光。黑暗中,温热的血液从桌上四面流下去。 安塔瑞斯感受到自己的鞋裤被血浸湿。她努力地控制自己不发出尖叫,伸手抓住了旁边小藤篓的手,将他拉到身边以确认安危。 另一边那名憔悴的中年则已经惨叫起来,他一下子从椅子上翻过去,踉跄地朝外逃去。“我只是一名小商人!让我出去吧,那九十两黄金我不要了!” 漆黑之中,黑服男的声音再次响起,“本次游戏又名绞刑游戏,接下来是本次游戏附加的三条规则:” 1、接下来每人的脖子上会被系上相同的细线,当猜单双结果错误时,会有行刑人收紧线,将各位的脖子切断。 2、在每轮游戏之前,玩家可以选择支付30两黄金贿赂行刑人,当实际骰子为单数时,不会行刑,双数时,猜错依旧行刑。 3、五轮游戏中只有一次为双。 “规则便是以上这些,各位可以自由使用自己桌子上的九十两,但是不允许拿走放在他人桌上的金钱,否则将视为比赛犯规,直接行刑。” 黑屋的四周亮起烛光。 “各位将有一刻钟的讨论时间,之后请蒙上双眼、堵上耳朵,独立地进行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