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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姐姐，谢谢你们！”

他们回头看见夕阳下，家人怀抱中的艾尔正逐渐变淡，他朝他们招着手，露出开朗的微笑：“今天你们带我体验了超级刺激的冒险，还给我吃了好吃的糖果！谢谢你们！”

他看上去变回了一个普通的男孩。三人不再说些什么，只是朝艾尔也挥了挥手。

等到追兵散去，戴礼帽的男人走过来看着青冥和库洛洛消失的地方，露出些不可思议的神色。

“东方青冥和库洛洛，没想到他们两个会成为伙伴，”他嘴里念叨着，“也不知道是件麻烦事，还是省去了我分别找他们二人的功夫……”

他转身看向后面的双马尾女孩，语气放松地说道：

“莉丝，你刚刚有些太着急了，现在还不是对他们出手的时候，在这里遇到他们属于意料之外。永远不要对意外之喜抱有期待，只要按照计划走，好事便会接踵而至。”

“是的，莫斯大人。”

“誓约的结果怎么样？”男人语气平静地问道。

“第一个失败了，后面一个成功了，剩下一个——”莉丝说道，她回头看了一下墙角一个目光呆滞的人，指着说：“他还没有发动。”

“是这样吗……既然有成功的，那剩下的就不需要了。”男人从怀中掏出一把消音枪，一颗子弹正中远处那人的眉心。

“现在撤退，把【画】拿出来。”

“是，莫斯大人。”莉丝恭敬地说道。她从墙边一个包中取出一幅油画，上面画着一张抽象的女人脸。

男人将手指放到油画面上，只见它像是融化了表面的颜料一般，直接被吞入其中。他把胳膊也伸进油画，仿佛探进一个池子中，接着他身体像被吸进油画中一样，消失在原地。

莫斯的身体从一张大的油画中出现。他优雅地从里面迈了出来，踩在一张柔软的地毯上。身后跟着出现了莉丝与刚刚活下来的那个人。

进入的房间是一间宽敞的大书房，紧紧拉着窗帘，只有上面一扇圆形的小窗户透进光来，将十字形的窗框映在地毯上。油画左边摆着一张长桌，旁边的凳子上蹲坐着一个消瘦的少年。

对面的丝绒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正借着灯光读书。他留着黑色背头，抹了许多发胶来固定，肩上搭着同样光亮的黑色豹皮毯子，衬得面色苍白。

“张尧麟，我遇到东方青冥了。”莉丝说。

黑发男人的目光从书上移开，“在哪？”

“在地下交易中心。”莉丝说。“我不觉得她是个很棘手的敌人，她究竟做过什么至于让你们这样追杀她？”

张尧麟冷笑了一下：“我想你所问的事不在我们的合约范围内，莉丝小姐。而且你并不认识真正的东方青冥。也许正是因为骨子里太疯狂，才会看起来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