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到一点白色的雾气,只有玛奇和他能看到。被打的时候,雾气重的地方不会那么疼。他可以操纵白雾的流动,不管是体力还是反应力,他都比常人好了一大截子。 又过了一段时间,一本书若隐若现地出现在了他的右手上,库洛洛在不断试验中摸清了它的用法,并为它起名为【盗贼的极意】:我不拒一切,故勿从我身旁夺走一分一毫。 这便是照亮我的黑夜的阳光,握着这本书,我仿佛挣脱了母亲死后的泥潭,让我对未来稍微多了一些希望。 如果流星街能够在黑夜之中见到光亮,人们是否也能携手朝着一个方向前进呢?如果是这样,那我便来做这个太阳。 库洛洛躺在训练基地的床上,脑中反复着这些思绪。最终忍耐到了极限,他爬下床去,小声地换上运动穿的旧布鞋,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宿舍。 他走下楼梯到了一层大厅,发现法尼正靠在边上的椅子睡觉。于是他进一步放轻脚步绕了过去,打开了窗户。 “厕所的方向可不是那边。” 身后忽然的声音将库洛洛吓得一个激灵。 法尼不知何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中握着一把刀,鞘箍上发出暗暗的金红色光。他唰地一声抽刀出鞘,刀身笔直,线条明朗,灯光却似流水般顺着刀身淌下。 库洛洛害怕地后退两步,准备掏出盗贼的极意,却只见法尼笑着将刀收回鞘中,朝他比了个安静的手势,然后便走了过来。 他自己翻出了窗,然后示意库洛洛也出来。他用能力将窗锁从室内锁上,然后指了指沿东边去树林的路:“今天月亮很美嘛,要不要散散步?” 皓月当空,远处的海面浮光跃金,清辉洒在二人前方的路面,一片寂朗。 库洛洛没有理由拒绝。 “法尼,我想变得更强。训练第一天,我没能躲开青冥的箭,面对天犬,我也无法独立打倒它。面对我的梦想,我无法忍受如此弱小的自己。” 法尼低头看着他,库洛洛眼神盯着脚下的路面上,脚步沉重地走着。 “也好,那我们就稍微活动一下,也免得你睡不着。” 二人来到基地东侧的那片树林中,地上拔起及腰的枯枝像从地狱伸出的枯骨拉住二人,头顶密密麻麻的细枝如鬼影般摇曳。 “跟我进来!” “这是什么训练?”库洛洛艰难地越过树枝前进,法尼在前方带的路往往只有很小的间隙供人通过。可法尼明明身材比他高大许多,却远比他灵巧地穿了过去。 “和我聊天。”法尼一手揣兜,一手握着刀鞘。 “什么?” 二人接着向前走去,法尼一言不发,握着刀鞘的左手抬了抬,库洛洛甚至没有看到刀出鞘,身边的树正中间就被切开,朝库洛洛倒了过去。 库洛洛向后跳开,同时拿出书,翻到「WAVE THE WHITE」一页。不料后面的矮丛缠绕,绊住了库洛洛,他向后倒去的同时余光瞥到右边的残影,下意识地用气防守住,结果是被法尼打出几米远。他撞断了数根枝干摔在地上,松软的雪落下来几乎要把他埋上。 “怎么样?如果我是敌人,你现在就已经死了。库洛洛,你对环境的警戒性,还有对杀气的敏感程度都不够,敌人可能就是这样接近你,然后忽然发动攻击的。今天晚上你我就一直用平常语气聊天,然后你防住我的突然攻击。” 法尼跨过倒塌的树木,走到库洛洛身边,“走,我们继续聊天。” 库洛洛觉得自己心跳不停加速,却忍不住小心地拉近与法尼的距离:既然要训练,他果然还是希望更加刺激一点。 “你知道德奈博这个人吗?”法尼忽然问道。 库洛洛瞬间定住,法尼同时挥动剑鞘打在他后背上,他摔倒在地,下一瞬间刀便插进离他脖子不到一厘米远的土中。 “将军~” “我……我不认识德奈博。”库洛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个翻身挺身踢向法尼,被对方朝后一仰躲开。 “别怕,我们没有恶意。阿历和我是你父亲曾经的朋友,但我们现在已经没有联系了。” “……那你们要失望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没有见过他。” “我们知道。” 二人继续树林中走着,法尼说道:“阿历认为你被蒙提绑架,并不是一个偶然:蒙提他知道你是德奈博的儿子并非偶然。” “什么意思?”库洛洛回忆从派克那里看到的记忆:蒙提抓住了一个要给我送什么物资的人,从那里得知了我和流星街干部有关系的事。 而且法尼认为蒙提知道我是德奈博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