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既然信长推开他,就表示他发现异样了吗!库洛洛一个转身,和信长背靠背站好。 和服武士压低重心,手够到刀后毫无犹豫地出刃。白光扫过树干,那蛇向后一缩,消失在树丛中。信长又挥刀朝旁砍去,一刀将那蛇的脑袋砍了下来。它其余的身子像是一根细绳一般,盘盘绕绕好几米,消失在树木间。 没了头的蛇抽动了几下,只洒出几滴血来,紧接着余下的躯干便迅速往回收去。信长下意识想追,被库洛洛拦住。 “别去管,他们很快就会自己找过来。” 离他们十几米远处,那蛇回到一人的食指上,他的第一指节被砍下来,断掉的地方正往外冒血,他捂着一只眼睛,强忍着疼痛不喊出来。 “干得好。”安塔瑞斯从他旁边站起来,“我会把你的食指和眼睛找回来的。” “和服武士把库洛洛推开了,布条一定就在库洛洛身上。”七个人通过探过去的蛇头将二人的行动看得一清二楚。列拉金跟着安塔瑞斯站起来,从兜里掏出一张纸,纸里浮出一把匕首。 穿过干枯的树丛,库洛洛与信长很快出现在二人面前。 安塔瑞斯与列拉金同时朝库洛洛那边偏去,结果撞了个正好,安塔瑞斯只好捂着脑袋将机会让给了他,自己挡在信长前面。 信长的刀比普通的武士刀还要长,加上他本身身材高大,而我手无寸铁,没有近他身的可能。 普通人会这么想吧……安塔瑞斯速度不减,将左手背在身后,稍微凝聚起气,指尖燃烧起黑色的火焰。很好!能力在恢复。她满意地笑了一下,接着毫不犹豫地加速冲了上去。 刀剑照着她的脖子扫来,安塔瑞斯没有后退而是压身躲过第一刀,尽可能地继续拉近两人的距离,信长稍退一步,刀锋一转,双手挥刀向下劈去,正对着安塔瑞斯左肩的位置。 她除了躲开以外别无他法!这么想着,信长灌进全力砍下去。安塔瑞斯却未躲闪,她左手一抬,利索地从刀身正中将它削断。信长还未反应过来,下巴传来一阵钝痛,安塔瑞斯扭过身体横着就是一脚。他顿时一阵眩晕,朝后栽倒到地上:“这丫头用了什么能力……念能力,弄断了我的刀。还有她的体术,也精湛得可怕!……” 信长别在腰间的胁差被抽了出来。 “为什么你拿着两把刀呢?”安塔瑞斯见他晕了过去,便开口自言自语道,“难道是用来‘切腹’的?真是搞不懂你们啊。不过两把刀都破破烂烂的,我也没兴趣。” 她又看了看那把刀,比信长手里的短了不少,可又比法尼曾将告诉她的切腹小刀长了些。 “你现在也回答不了我。”安塔瑞斯转向身侧:“就由这位来回答我吧。”她的对面站着窝金,他手里像拖小猫一样拖着一个意识不清的人。 “你这混蛋,”窝金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信长,又看着安塔瑞斯,“还挺有两下子的。” 他接着兴奋地大喊道:“快来和我过两招!” 安塔瑞斯用力将胁差朝窝金掷去,一个滚身从他旁边溜了过去,抄起掉在旁边的一根指节和一个肉团,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窝金侧头咬住刀,咬力直接贯穿刀鞘,在刃边留下一排牙印。他将刀甩到一边,转身朝她的方向大喊起来,震得歇息在整个林中的鸟都一齐窜天而起,周围的人尽数皱起眉头。 安塔瑞斯跑回原地,将手中的肉球和手指递给它们的原主人,接着提起裤腿,阔腿裤下面是一条紧身皮裤,小腿上绑着折叠起来的弓箭。 她抽出来,迅速地将对折两半的弓两边绑上弦,接着从中间将弓接好。她从皮靴里面提出一个箭头,后面的箭身是铁制的空杆,缩在箭头后面,她将它完全拽出来,搭在弓上。 全神贯注瞄准片刻,箭离弦而发,穿过树木空隙,正中与列拉金对峙的库洛洛的左肩。 安塔瑞斯这才恢复平常的呼吸,长舒一口气,靠着树坐下,将弓拆开放回小腿的绑带里。 身后响起列拉金放肆的笑声:“哈哈哈,安塔瑞斯、娜坦,我拿到了!”他手里高举着五根布条从树后面探出头来。 他将布条递给安塔瑞斯,腾出右手伸向空中,“库洛洛也有失算的时候。作战很成功,安塔瑞斯!”他激动地朝安塔瑞斯晃了晃右手掌。 她高兴地点了点头,却一脸疑惑地看着列拉金:“这是要做什么?”她看着他悬在空中的手问。 列拉金张大了嘴,吃惊地说道:“击掌啊!ive five!” “ive you five?”她不解地看着手中的五根布条,放到列拉金手里,“给……” 旁边围观的人噗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