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一个人突然去驿站自荐,当时江刺史正好在驿站同赵禝商量关于他们要动身前往水汀的事,见到来人也是一惊。 “陈先生?您这是...” 那位被称为陈先生的人拿着手上那张水车图纸开口道:“老夫听说有位京城来的赵少卿要找人和他一起去水汀造水车,老夫特来自荐。” 赵禝看着这位老者,他周身沉稳的气质和老师十分相似,让人不自觉的产生一种敬畏之感。 他上前拱手道:“晚辈赵禝,不知如何称呼先生?” 陈先生看着赵禝,笑眯眯道:“老夫姓陈名开畅,身边的人都喊我老陈,你们便也这样喊我就行。” 一旁的江刺史小声和赵禝介绍,“这位陈先生早年是在京城宫中修葺宫殿的,他的手艺别说是宁阳,怕是京城都没几个比得上的,若是陈先生愿意出手,那这水车,便已成九成了。” 听他说完,赵禝在心中暗叹,果然是位大人物,他又行一礼,恭敬道:“陈老愿意和我们一起去水汀,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待水车做成后,陛下定会有厚赏的。” 陈老笑着摆了摆手,“老夫活了大半辈子了,宫中的金碧辉煌和这民间的朴实无华都看了个遍,早已不在乎那些黄白之物了,我之所以愿意去,是因为你画的这个水车结构图。” “这个图...可是有什么问题?”赵禝心中慌了一瞬,他毕竟不是专业的美工,图画的并不是很好,莫不是哪儿画错了? 就在他自我怀疑时,陈老摆手道: “你的图画的很好,老夫已经做模型试过了,十分省力,我在家比照水汀的水势试过,完全可以用水力带动,十分省力,我听说之前中州出现了一种耕地的耧车,也是出自你手,此行老夫别无所求,只想知晓,赵大人手中,是否还有其他利民的工具,若是有,不知能否有幸一观。” 他这样说,赵禝心下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是十分开心,“自然还是有的,待我回去画下来,咱们去水汀的途中也可以探讨一二。” 闻言陈老哈哈大笑起来,“如此甚好,咱们什么时候出发,老夫好提前准备东西。” 赵禝和江刺史对视一眼,开口道:“方才我同江大人商量过了,农耕之事刻不容缓,我们准备明日出发,不知这个时间对陈老您来说,是否有些紧张?” “不紧张,老夫的东西虽然不少,但很好收拾,只不过老夫的工具都偏重,怕是需要赵大人派人帮我搬运。” 赵禝笑道:“这个好说,夏五,你便随陈老走一趟吧。” 夏五跟着陈老离开后,赵禝又同江刺史继续讨论之前的话题。 “我会留一部分肥料和种子以备后患,这点江大人可以放心,至于往后,用过肥料的土地肥力将会一直有效,庄稼成熟之后可以挑选一些优质的种子也是和现在我卖给大家的一样的,往后大家的应该都能吃饱饭,宁阳的粮仓不久之后也会填满的。” 江刺史听赵禝所说,只觉悬着几年的心正在慢慢落下,他眼眶中蓄着泪水,“赵大人这样说,本官便彻底放心了,这几年看着百姓们食不果腹的样子,本官真的是夜夜难安,往后,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江大人这几年辛苦了,宁阳能有您这样的刺史治理,是宁阳百姓之福啊!” 江刺史握着赵禝的手情真意切道:“是宁阳能等来赵大人这样一心为民的官员,才是我们之福分呐,赵大人你不知道,当看到那些种子培育出那样壮实的幼苗,我们大家对你的感激之情有多么深厚。” 赵禝实在听不得别人一直夸自己,又想办法应付了一阵之后,终于送走了江刺史。 他狠狠地松了一口气,然后便去后院监督他们装肥料去了。 来宁阳一个多月,期间为了不让大家怀疑,他还让王庆派人从延林县往这里送过一次种子,他看着那一大车种子,轻声道: “这些应该够了吧?” “什么够不够的?” 田嘉瑞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吓得赵禝猛地一震,他有些无奈地看着田嘉瑞,“田兄,你这样神出鬼没的着实吓人的很,下次能否提前给点声音呀?” 田嘉瑞笑着揽住赵禝的肩膀,“好说好说,下次为兄走近之前先嚷嚷两嗓子提前告知你一番,够意思吧。” 知道他是在说笑,赵禝也没应声,只是和田嘉瑞两人站在那里静静地看他们把一袋袋肥料搬到板车上。 一群侍卫中最显眼的就是身高马大的殷文簧,田嘉瑞看他卖力的样子,还是没忍住问道: “衍之,那日他分明就是心中有鬼,你为何就那样轻易放了他?” 赵禝摇头,“他有问题这件事我是坚信的,但他不
陈老(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