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告退。” 待出宫之后,宋闵狠狠地松了口气,看着一旁的赵禝,又看了看四下无人,这才轻声道:“陛下特为你开此先例,定会引来朝中诸位大人忌惮,衍之日后在朝中,须得小心行事。” “我知道了,多谢宋兄关心。” “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莫要在意他人言论,好了,我先回去了,我母亲还在家中等我呢。” 宋闵走后,梅星沅才开口道:“先前就听父亲说陛下在朝中商讨授职一事时,不顾朝臣反对,坚持要重开太府寺并任你为太府寺少卿,今日看你这毫不惊讶的模样,似乎早已知情?” 赵禝点头,“昨日从中州回来,去沈府同1师兄说了会儿话,已经知晓了。” “可陛下这样,无异于将你架到火上烤,届时你在朝中的日子岂会好过。” 见梅星沅如此忧心,赵禝宽慰道:“梅兄不必担心我,我在这个职位上,怕是不会常在京中,他们就是想拿我做文章,怕是也没什么机会的。” 说完他话音一转,“对了,之前你不是说考完就要从老宅搬回去吗,我这一个月没在京中,你现在可搬回梅府了?” “那日游完街,第二日便搬回去了,本想去府上告诉你一声,这才知道你回中州了。” 赵禝轻笑一声,“未能告诉你们一声就走,实在是我的过错,改日定会向你和田兄赔罪。” 梅星沅笑着拍了拍赵禝的肩膀,“我们之间不必如此客气,不过一个多月没见,我们确实该聚一聚了,明天咱们去吉祥楼怎么样?带上穗儿和请安,一起去吃顿饭。” “好啊。”赵禝应道。 两人说好了明日在吉祥楼会面,便各自乘着马车回家了,等吃了午饭,他便去了沈府。 刚进门,就看到正站在院中百无聊赖晃悠的沈清安。 看到赵禝过来,沈清安不开心道:“你可算来了,我从巳时就开始等你,都快等了一个时辰了。” 赵禝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又想起昨日沈鹤峰的话,他满含歉意道:“抱歉,让你受累了。” 他的眼神让沈清安有些无措,“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何突然这样看我?” 她听爹爹说赵禝被授以太府寺少卿的职位,皇上分明是对他予以重任,可他这样,分明是有什么事情。 因为是在沈府,两人不能有太过亲密的举动,赵禝只能拉着沈清安的手轻轻摩挲。 过了一会儿,他才轻声道:“没事,就是想着去了太府寺之后怕是要四处奔波,能陪你的时间怕是更少了。” 沈清安看着赵禝的深情,心里微微叹息一声,随后拉着他的手晃了晃,“只要你心中有我,见与不见,都是一样的,再说了,皇上将你放在这个位置上,在其位便要谋其职,你能为百姓谋福祉,我心里也开心啊!” 闻言赵禝笑了起来,“好,我一定,会让大昭的百姓都能吃上新鲜的蔬菜和雪白的米面,让他们不再过食不果腹的日子。” “你一定能做到的。”沈清安坚信道。 ...... 三日后,宫中来人送做好的官服,赵禝出去相迎,他远远看着那位宫人十分眼熟,待走近了才发现,这正是那日面圣之后带他去泰安殿的那位。 见赵禝过来,那名宫人先是十分恭敬地垂首行礼,赵禝也回了一礼,宫人微微侧身道了一句“折煞奴才了。”才又开口传话: “陛下宣大人进宫,大人快收拾一番随奴才进宫吧。” 赵禝看着手中的官服,想了想,问道:“烦请内官明示,陛下要见的,是赵禝,还是太府寺少卿?” 宫人笑道:“大人果然通透,来时陛下特地交代,说要见中州赵禝。” “我明白了,多下内官传话。”说着赵禝将几块碎银放到那宫人手中。 “一点谢意,望内官笑纳。” 宫人笑着把碎银揣进怀中,叮嘱道:“待会儿奴才会带着大人从侧门入宫,大人记得换身低调的衣服。” “多谢内官提醒。”他让夏五先带着宫人去前厅喝茶,随后便回屋换了身云水蓝色的长袍,便跟着那位宫人往皇宫去了。 赵穗儿看着逐渐走远的马车,眉间愁意难消,“早上刚从宫里回来,现在便又召进宫了,我虽希望阿禝仕途顺利,可如今这样,却更让人担心了。” 一旁的书姚却是一脸喜气,“小姐您就别想那么多了,公子这个年纪连中三元,又被陛下封为太府寺少卿,这可是正六品啊,敢问谁有我们少爷这样得圣上恩宠的,少爷日后定然是平步青云,官运亨通。” 赵穗儿叹息一声,“但愿如
太府寺少卿(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