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家的小公子田嘉瑞,这次的甲榜第二名。 ” 赵禝恍然,“原来是田公子。” 田嘉瑞围着赵禝转了一圈,十分不服气道:“十五岁,考中就算了,你考的比我还好,不行,本公子不服,今日刚好趁这鹿鸣宴,你来和我比一场。” “瑞儿,不得无力!”一个身着官服的人被众人拥簇着走了过来。 田嘉瑞立刻收起方才的样子,十分端庄地回身行礼,“父亲。” 田刺史走到他们面前,笑着拍了拍赵禝,“本官看了你写的试卷,在这批考生里,你是答的最好最完整的那一个,其他人都比不得你。” “大人谬赞,赵禝只不过是把该写的都写上去了而已,实在担不得大人这样夸赞。” 一旁的田嘉瑞切了一声,“虚伪。” 田刺史斜了他一眼,胡子随着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他哼了一声,“此次乡试你虽是亚元,比赵禝只低了一个名词,但你只不过是比你身后的那些人强一点,赵禝确实比你强了许多,你要好好跟人家学一学,不要太过自满。” 当着众多人的面田刺史也不好太多说什么,说多了损了自家儿子的面子也是不好的,他说到这里就止了话题,看着满园的学子,吩咐道: “本官看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开席吧!” “是。” 下人一挥手,丝竹之声停了一瞬,再响起时,已经换了一首曲子,有人伴着乐曲开始吟唱,正是《小雅·鹿鸣》。 田刺史和其他一众官员坐在上首位置,随后其他人才开始纷纷入座。 赵禝本想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呆到宴席结束,奈何他是此次乡试榜首,就注定不可能只安静的坐着。 田刺史让他和田嘉瑞坐在一起,笑着说: “以往的鹿鸣宴都是摆宴却从未响今年这样摆流水席的,这可是圣上今年对咱们中州的恩典,说也是为了庆贺咱们粮食收成终于上来了,圣上对咱们中州甚是关注,此乃中州之幸啊!” 一听到田刺史说起粮食的事,赵禝就有一种他即将又要成为众人关注焦点的感觉,果然,下一秒田刺史就又看向了他。 “圣上听说中州在农业上能有如此大的进步全是因为赵禝,还在文武百官面前夸赞了你一番,说中州有你,乃是中州之幸。” 赵禝连忙起身子谦道:“圣上过奖了,中州农业之所以能够再次发展起来,是因为百姓长久晨兴夜寐才得以实现的,赵禝只不过是在其中稍微贡献了一点东西而已,实在担不起圣上称赞。” 田嘉瑞虽然对他学业上超越自己的事有所言辞,但在他对中州百姓做出贡献这件事上,他也确实是敬佩的。 毕竟十几年来他每天都看着父亲为农业所忧愁,只有今年,父亲脸上才有了笑容,一直蹙着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 大家又应承了一番,赵禝才稍微松了口气拿起筷子夹了口菜吃。 不过也就一会儿,又有人过来向他请教读书之道,他身边的那个位置一会儿换一个人一会儿换一个人,赵禝有些后悔方才季安跑的时候没有拉住他。 说着说着,赵禝察觉到田嘉瑞逐渐往他这边靠,一回头他却又立马挺直身子装作无事的样子,赵禝轻轻笑了下没有蠢婆他。 天渐渐黑了下来,大家开始从吃饭变成了喝酒,边上还有人开始比赛起了作诗,不过这种事没有人拉着赵禝,毕竟他是乡试第一,大家都自认为比不过他。 赵禝也才得以清静了一阵子,他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们一个个吟诗作对,想着这宴席怕是还要好久才能结束,今晚肯定是回不去了。 他轻轻敲着酒杯逐渐走了神,却突然被人拍了下肩膀。 赵禝猛地震了一下,回头看着来人,竟然是田嘉瑞。 此时的他满脸通红,说话带着一股酒气,一看就是喝多了。 田嘉瑞凑到赵禝跟前,十分无赖德晃了晃他:“快说,你今日和那个谁说的能快速背书的法子,究竟是什么?” 说着他还有些委屈地控诉道:“你明明先前说话的声音还很大,偏偏突然就放低了声音,分明就是故意不让我听。” 赵禝看着他这样,有些无奈地腹泻他坐下,随后就想换个地方继续找清静,奈何田嘉瑞拉着他的袖子不放,他只能又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我就算现在告诉你,以你如今的模样,明日你一准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我说与不说,都没有什么意义,你明白吧?” 田嘉瑞摇头,“不明白,明白了谁还问你啊!” 看他这样今天不说点什么他是不会放过自己了,赵禝只好又把白天的话重复了一
鹿鸣宴(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