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1 / 2)

也许是因为慕母真的是一个有福气的孩子,在钱家两年之后时外婆的堂妹竟然怀孕了,还一举生下个男孩,当时钱家人开心归开心,但是还是有点疑惑害怕这个孩子不是自己家的,可是孩子生下来之后就打消了疑虑,因为这个孩子虽然小可是身上的特征和钱家儿子长得很相似。

一家人问了医生孩子可能什么时间怀的,一推日子就觉得肯定是自己家的孩子没跑的,当然这有了自己的孩子再养别人的孩子不合适,就算这个孩子他们曾经悉心照顾过,曾经是想将孩子当成未来的依靠期待过,也不能改变他们想要将这个孩子丢下的决心。

乡里乡亲都熟悉,这边有约定成俗的,当东家收养了西家的孩子,如果孩子已经记得事那就罢了,如果孩子不记得事的情况下,大家事不会到孩子面前说这些事情的,谁也不知道什么时间可能需要收养一个孩子的事情酒发生在自己身上。

就在一个地方久居的,往上数三代可能都是亲戚关系,没有一定结死仇的。

但是慕母当时的情况等于是公开的秘密,慕母三岁多的时候,钱家的孩子已经快一岁了,这个时候的钱家养慕母已经越来越不顺心,所以什么身世从来不忌讳和她说,还期盼着她自己赶紧回自己家,因为要脸,钱家倒是从来没有说过要将孩子送回去的话,但是一看这情况,大家谁还不知道呢?

钱母从小就帮着做农活,做家事,即便这样在钱家也没有得到什么好眼色,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也偷偷去看过慕外婆他们,但是慕外婆家没有说要来接她,她也没有地方去,只能呆在钱家,一直等慕母快十岁了,钱家想让慕母和村里一家傻儿子定亲,被周大舅知道,周大舅求着慕外婆他们才将慕母接回家来,为了接她慕外婆和堂妹扯破了脸皮,家里出了好大一笔钱。

慕母从来没有读过书,也没有走过这片大山,她只知道自己从这家到那家,却好像哪里都不是自己的家,她回周家了,但是单独的户口本,身份证上的名字都意味着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

事实也是如此,慕母不是没有感情的人,她自己知道比起对她不好的钱家,她心里更加埋怨的是慕外婆。因着这个,她和慕外婆的关系很不好。传统的亲子关系里,特别是这个愚昧横生的大山中,他们接受的观念就是给孩子一口吃的就是让孩子感恩戴德的了,父母有权利可以给孩子做决定,但是孩子没有权利埋怨父母。

慕外婆是这个观念的佼佼者,她并不觉得自己将孩子给别人有什么关系,她给了慕母生命,也给慕母求了一条生路,这已经是她给慕母的恩情了,要不是大儿子苦苦哀求,慕外婆不会花那么大的精力去将慕母要回来,慕母回来还对她一副埋怨不亲近的样子,慕外婆更不会将多少心力放在慕母身上了。

对于慕母来说在周家和钱家的日子其实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做农活、吃饭,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在周家会自在一些,还有一个周大舅对她比较好,教她读书识字,虽然她也没有学会多少,但是到现在能出去认识自己的名字,能知道怎么找路这点已经够她感激周大舅了。

慕父慕母很年轻就结婚了,通过媒人认识没有多久就结婚了,结婚是慕母能想到的最快离开周家,自己做自己决定的方式,当时的周舅舅家还不住现在呆的地方,后面搬迁过来才和慕微家比较近的。

宣鹤在饭桌上只是知道这件事的大概,主要是因为慕外婆的堂妹上个月去世了,虽然大家关系不好,但是有亲戚关系是不能否认的,钱家众多不好,但是养了慕母那么多年也不能抹掉,所以当时慕母还是嘱托周大舅给去送了钱。

更多的细节是和方肃和慕远在周大舅家屋顶看月亮的时候,慕远说的,慕远对这件事很熟悉,小的时候来这里,总会有很多人不管不顾的说这些事,他就记下来了。

其实对此宣鹤不理解,为什么结仇了还要去走这门关系,大家可能都见不着面,对此慕远道:“和我们现在这种说翻脸就老死不相往来不一样,我爸爸妈妈他们对这个世界总是充满很多害怕,他们没有读过什么书,道理都是长辈口口相传和自己生活实践得来的。所以他们害怕鬼神、害怕陌生的地方、陌生的话、也害怕熟悉的地方的容不下自己。”

宣鹤明白了,他们害怕的是这块他们熟悉的故土和故土上的人对他们的‘排挤‘!

等慕远回去哄孩子睡觉的时候,方肃还和宣鹤在屋顶上没有睡意,“有的时候想想我们总是遇见一点挫折就感觉天都塌下来了,但是像刚刚阿姨那样,从小也许都在吃苦,但现在依然在努力的生活,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有的人就能过的那么轻松,有的人即便是穷尽一生还是过的很艰难,你说咱们来这个世上到底图什么呢?“

宣鹤没有说话,这世界上有那么多苦难的人,即便他出生还算富贵,但是他妈妈去世的时候,他因为身体状况自怨自艾的时候,对比起同样出生富贵,身体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