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得出魏纵的神色有些勉强,不过他还是说道:“好的。” 季清漪跟飞飞往那家饭店走去,她能感觉到魏纵还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忍不住又皱起了眉。 飞飞低声说:“姐姐,那个男人是不是缠着你啊?” 其实魏纵从来没有堂而皇之地纠缠过她,但那些刻意为之的“小事”总是让季清漪很不舒服。不过飞飞毕竟是个孩子,两人又才认识一天,她不可能把心底的想法对小姑娘诉说,只道:“也没有,可能是对我有点好感吧。” 飞飞没多问,只是“哦”了一声。 走了一会儿,她忽然又问:“姐姐,昨天那个哥哥是你男朋友吗?” 季清漪一怔:“为什么这么问?” 飞飞又道:“你俩看起来很像一对啊。” 季清漪停住脚步,问她:“哪里像了?” 飞飞咬了咬手指,最终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感觉呗,大概是别人说的夫妻相?” 她说着自己都有点不确定,所以尾音上扬,带着点试探的询问意味。 这还是季清漪第一次听说“夫妻相”这个词。不,确切地说,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她跟傅惟寻有夫妻相。其实他们两个从长相上来说,毫无相似之处,但世间很多有夫妻相的夫妻,也并非因为长相相似才让人有这样的感觉。 他们可能在一起生活久了,神态、动作、气质都逐渐被对方同化和感染,落在别人眼里,两人便如出一辙,所以给人一种错觉,这两人长得很像。 那她跟傅惟寻呢? 他们曾经那样亲密,是不是也曾在不经意间模仿过对方,以至于在分手两年多以后,还会被陌生人看出“夫妻相”来? 她没意识到自己在发呆,直到被飞飞的声音惊醒:“姐姐,你怎么了?” 她甩了甩脑袋,努力把那些恼人的思绪抛开,却听飞飞说:“你跟哥哥吵架了吗?” 她摇头:“没有。” 她跟傅惟寻要是像寻常情侣间吵架就好了,或许他哄几句,她便能回心转意。可他们之间的问题,显然没这么简单。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她已经分不清把他们分开的究竟是什么。是季清莹的诡计,还是傅惟寻的偏执,亦或是她那日渐而起的心魔? 飞飞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她好几眼,或许是看出了她悲伤痛苦又矛盾的心情,懂事地说道:“对不起,姐姐,我以后再也不提那个哥哥了。” 那一刻,季清漪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她条件反射便想说,没关系,你可以说的。 就好像,她潜意识里并不想忘记这个男人,甚至想听到别人谈论他。可是怎么会这样呢?她明明打算把他永远摒弃在自己心门以外的,她甚至还跟别的男人有过一段虽然没有动心,但却奔着结婚去的“感情”。 飞飞见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担忧地问:“姐姐,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没事,我们走吧。” 嘴上说着没事,但之后她一直很沉默,飞飞也没再说什么。吃完饭,飞飞要回学校上课,她便独自走回工作室。 那时魏纵已经吃饭回来了,见她进来,意味不明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季清漪还沉浸在先前的情绪里,懒得理他。 一整个下午她都心不在焉,快下班的时候,管人事的同事因为某些需要找她要身份证,她到处找了一圈,竟然没找到。 平时身份证都放在钱包里,可如今这个什么都可以用手机支付的时代,她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自己的钱包了,所以其实也不确定身份证是否真的在那里。 事情并不紧急,同事让她不要着急,慢慢找。 但季清漪终于从混沌了一下午的状态中暂时解脱出来,“找身份证”成了一个突破口,她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起来。 到了下班时间,同事们纷纷离开,路过她的工位时,见她在翻找,自不免问几句,她随口敷衍,慢慢地同事们都走了。 然后她听到一道嗓音:“小秦,身份证还没找到吗?我来帮你吧。” 又是魏纵。 季清漪的心里泛起厌恶,连忙说:“不用不用,我已经找遍了都没有,估计是在家里,我回去再找找。” 魏纵低头看了眼她乱糟糟的储物柜,说:“那我帮你整理一下柜子吧。” 季清漪还没来得及拒绝,他已经蹲下身,开始把她翻乱的东西一一整理后放进柜子。 季清漪有种被冒犯的感觉。先前因为魏纵一直没有明确表态,她也不好主动说什么,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