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季清漪有点好奇:“你们对每个应聘者都这么重视吗?” 许岩骂道:“小样儿!你以为改个名字,我就认不出你来了?从你发过来的作品就可以看出你的风格。怎么样,师兄对你好吧?” 季清漪勉强笑了下,心里却苦涩得很。她跟许岩虽然关系不错,但毕竟是异性,交往不可能太深入,许岩却仍旧可以凭她的作品就能认出她来,而她的亲生父母,她相恋两年、已经快到谈婚论嫁阶段的男朋友,却把她当成另外一个人。 见她神色忽然黯淡,许岩知道自己的话可能触到了她的伤心事,当即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正色道:“不管发生了什么,师兄这里还有你一条退路。” 季清漪勉强把翻涌的心绪压下去,故意嗔道:“你也变得这么肉麻了,做了爸爸就是不一样。” 许岩笑着骂了句:“没大没小。” 两人默契地避开了那些沉重的话题,愉快地吃了一顿午餐。许岩来这边,是为新电影拉投资,已经谈得差不多了,跟季清漪见面算是最后一件事,吃了这顿饭就要回荆城了。 两人在餐厅门口分别,这边离季清漪住的地方挺远,不过现在也没什么事做,干脆先散散步再坐车回去。 许岩的出现,无疑给她带来了一些影响。若她跟傅惟寻还像从前那么好,肯定不可能考虑去荆城的事,可如今两人的关系冷若冰霜,她其实蛮纠结的。 留下来吧,对于彼此都是一种折磨;可是走吧,又不甘心,万一哪天傅惟寻发现真相了呢?他们明明那么相爱,凭什么要分开?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胡思乱想,突然传来一阵刹车声,她下意识循声望去,发现一辆熟悉的宾利在她旁边缓缓停下。车窗开着,罗叔从里面探出头来,叫道:“季小姐,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吧。” 季清漪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自从离开别墅后,就再没见过他和傅惟寻了。罗叔从前跟她关系不错,在不知道她真实身份的情况下,对她也还算友善,她不可能对着他甩冷脸。 “我跟朋友在这附近吃饭,有点撑,打算消消食再回去。”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 罗叔走了下来,打开后座的车门:“那我送你吧。” 季清漪不太想上他的车。罗叔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傅惟寻,而她跟傅惟寻还处于“冷战”的状态,于是婉拒道:“不用了,我在前面坐车,很方便,就不耽误你了。” 罗叔沉默片刻,说:“傅先生出院,我去接他。” 季清漪原本说完就想走,听到这话,脚步顿时迈不出去了:“他生了什么病?” 罗叔道:“那晚在别墅淋了雨就感冒了,之后一直没好,前几天转为了肺炎,被夫人强制送去了医院。” 季清漪很意外。傅惟寻的身体一向都很好,哪怕是重感冒,只要按时吃药、好好休息,最多几天也就好了,怎么会拖这么久?转念一想,自从自己“死”后,傅惟寻就变得偏执而消沉,生病后可能不仅不会注意身体,还会借此自虐,发展成肺炎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她想起上次见面时,他那副满面病容的模样,心顿时软了。 罗叔很会察言观色,见她神情松动,立刻道:“季小姐,你要不要去看看傅先生?”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他这段日子已经看明白了,傅惟寻对季清莹的态度其实非常矛盾。一方面,季清莹曾经假扮妹妹勾引他,还害死了季清漪,她给傅惟寻带来的只有屈辱和愤恨;可是另一方面,姐妹俩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季清漪不在了,唯有这个双胞胎姐姐能让傅惟寻“睹物思人”。 所以他一边憎恨她,一边却又跟她领证;一边因为她模仿妹妹而大发雷霆,一边又上门道歉,并且暗地里找人帮忙解决她的经济危机。 傅惟寻感染的根本不是肺炎,他那纯粹就是心病。 季清漪还在犹豫,罗叔打蛇随棍上:“傅先生最近几个月一直在工作,一天都没休息过,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都非常差。再这样下去,整个人都要垮了。” 季清漪知道他把傅惟寻说得这么惨,是希望她心软去看看他,可她去了能做什么?只能让他心情更加恶劣罢了。 “我就不去了,罗叔,你赶紧去接他吧,让他注意身体。”她最终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