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东西,撞见之后,对方同她说了些关于小太子的事。 无论是从前,或是现在,煜儿都是极省心的。 他是一个听话的小孩,自幼习惯了父母不在身侧,又不喜欢奶娘左右侍奉,自己能将自己照顾得很好。 对方同绿芜说,皇上近来又为太子煜新请了一名老师,教他练箭与骑艺。 太子煜前日于御花园中博弈,竟下赢了年过半百的张太师。 南方水涝再发,不少难民涌入京都,太子煜赈灾济民,获得百姓交口称赞。 诸如此类的事,数不胜数。 所有人都似乎忘记了,步煜还是个小孩子。 他已经成熟到能够独当一面,已然是大魏合格的储君,一名优秀的接班人。 闻及此,姜泠眉眼隐隐酸涩。 正执着笔,庭院内响起叩门之声。柳恕行今日回来得有些晚了,不知为何,他的眉眼看上去有些疲惫。 姜泠迎上去,命左右将饭菜重新热好,就在刚转过头时,男人忽然张开双臂,将她抱在怀里。 “怎么了?” 她问。 男人的怀抱极暖,带着淡淡的香气,登时将她整个人裹挟得紧紧实实。 对方没有开口出声。 他只 将她用力抱住,右手放在她的后背处,像是要将她狠狠嵌入自己那一腔火热之物中。姜泠就这样不知所措地被他抱着,感受着男人低下头,将脸深深埋入自己的脖颈。 他的唇齿微凉。 男人低低喘.息了声,温热的吐息登即于她的颈项间流逸开。那股温热的气流,引得姜泠的心跳了一跳。她的浑身忽尔变得燥热,掌心之中也生起一道烫意。就在她正欲将柳恕行推开时,对方忽然张了张嘴唇,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脖颈。 姜泠身体僵住。 那是她极敏.感的地方。 他咬得很轻,甚至连牙印儿都没留下,像是幼兽方长出那一截的极柔软的齿贝,只于她脖颈处轻慢地磨损了一番。 咬完,他又贪恋般地吮吸了口女人脖颈间的香气,终于抬起头。 一抬眸,便看见姜泠宛若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般、满脸红晕地站在那里,不知是不是过于羞赧,整个身形僵硬得十分笔直,就连眸光也透露着几l分呆滞。 见状,男人闷闷地笑了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走,去吃饭。” “ㄨ” 早出晚归的,时常见不到人影。 男人攥着筷子,面不改色地回答:“临走前同东家将一些杂事交接交接,故而忙碌了些。”言罢,他又轻搁下长筷,认真而温柔地看着姜泠:“再等我几l天,最迟到月底,我便带你离开这里,好吗?” 不知为何,姜泠总觉得他的语气有些沉重。 她点点头,方欲说一声“不太着急”,院门口忽然响起一阵异动声。 那声响并不大,夹杂在呼啸的夜风中,让人听得并不甚真切。姜泠刚透过窗牖望向庭院内,那脚步声也跟着停了下来。只一瞬间,让她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夜风涌动,将树叶吹得窸窸窣窣的,燥热的风拍打在窗棂上,敲起轻微的“砰砰”之声。 “怎么了?” 姜泠亲眼瞧着,身前的男人忽然一蹙眉头。他似乎发现了些什么,目光变得极为警惕。 “出什么事了?” 柳恕行突然攥紧了她的手。 “走。” 男人眸底闪过一道幽冷的光,继而牵着女人站起身,直朝后门走去。 “哎——”姜泠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下意识道,“我还未带行囊。” 对方压低了声音:“先走。” 有人上山了。 听脚步声,还是乌泱泱一大批人。 院子里忽然刮起陡峭的寒风,将树影吹打得婆娑。纵横的叶影笼在二人身形上,男人紧紧地攥着她的手指,带着她往后院跑去。 半山腰忽然燃起冲天的火光! “是他。” 姜泠一阵心悸,反手握住身侧之人的手,夜幕沉沉,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在自己说出那句是步瞻时,柳恕行的眸光顿了顿。 是步瞻来捉他们了。 她的眼前,忽尔浮现出那一张冷漠而残忍的脸。 一袭梨花雪衣,迎风立于一片沉寂的月影里,男人手指修长,袖口处却沾了些血迹。月色寥落,他整个人矜贵而优雅,只轻飘飘地朝这边睨一眼,便立马有随从上前、将她的脖颈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