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所以她想确定这个人对自己的安全性。 但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听不到他的声音,他也不触碰她,于是,她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试探摸清对方对自己的态度。 是在意?还是漠不关心? 是帮助?还是无视? 是保护?还是伤害? ……事实证明,他不会抛下自己,会救她。 心中初步做了这样的判断后,一切好像变得轻松一点了。 当他再次将她放下来的时候,源梵音还没站稳,就踮起脚尖,飞快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以示感谢。 她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父亲和椿也经常亲她,她也经常亲他们。 每当这个时候,他们的喉咙总是会发出震颤,就像在欢喜地笑一样。 小白也喜欢亲她。 她也会亲小白。 区别在于,小白的脸毛茸茸的,而他的脸光洁且柔软。 她亲得很快,从对方的脸颊,然后到鼻尖,再到眉心和眼睛。 因为看不见,她的亲吻显得胡乱且没有章法,笨拙却又轻柔得可怕。 这段时间太短,他似乎来不及反应,源梵音能感觉到他的眼睫毛在她短暂的吐息中颤动,像是濒死时痉挛的蝴蝶,伴随着骤停的呼吸。 下一秒,他就将她猛地推了出去。 她受伤的脚后退两步,整个人撞到了身后的花树,不知名的花瓣飘飘扬扬地落,像雨一样,将她的身影窸窸窣窣地掩盖。 她跌坐在花雨中,茫然地望着他所在的方向。 这次他没有再过来拉她起来了,不仅如此,属于他的薄荷香就像纱雾一样,消失在了春日的花香中。 他离开了她。 但她没有哭也没有闹,而是碰了碰自己的嘴角。 源梵音努力回忆方才嘴唇感觉到的五官,然后,她失望地发现,这个人和她平时遇到的人其实没什么区别。 有头发,有耳朵,有两只眼睛,还有鼻子和嘴唇…… 梦中,那抹雪白的影子,似乎犹如化茧的蝴蝶一般,在黑暗中慢慢震翅,逐渐拥有了更生动的形象。 但源梵音瞬间对他失去了大半的兴趣。 神秘开始有了具体的形象,就会丧失原本的魅力。 也许下次见面,她已经不需要再想办法触碰他了。 结果第二天,他又来了。 许是为了报复她昨日的冒犯,这次他竟用近乎讨厌的方式强硬地教她吹哨子。 第一次,来自他的触碰让她感到了讨厌。 但是,她每吹一下胸前挂着的东西,他就会给她一颗糖。 于是,她决定把这种讨厌往后延延,等到他不给她糖了再继续讨厌他。 学会吹哨子对她来说,是一个技术性的进步。 一开始她并没有意识到这种技术性的进步意味着什么,后来,她渐渐发现,她再也不需要喊到喉咙痛的地步,只要轻轻吹一下哨子,大家就会遵循她的召唤前来。 它就像一个召唤阵,能将大家更快更轻松地送到她的身边来。 而且,有时送她哨子的人也会出现。 就像小白一样。 源梵音想。 他们还都有毛茸茸的毛发。 于是,源梵音在心里默默给他打上了「小白二号」的标签。 她开始不停地吹哨子,这或许只是一种捉弄大家的手段,每一次他们紧张地过来时,她都会开心得大笑起来。 但《狼来了》不愧是家户喻晓的寓言故事,很快,她就遭到了报应与反击。 反击她的是五条悟。 在她某一次无所事事地吹响哨子后,来人将她手边所有的糖果都卷走了。 任凭她又哭又闹,他都不还她。 接下来,除非她吹哨子真的有事,对方才会还给她一颗糖果。 慢慢的,源梵音就知道了一件事——哨子不能乱吹,得有事了才能吹,这样才有糖果吃。 这是她自己摸索出来的奖励规则。 既然如此,那为了能吃到自己的糖果,没事也得创造点事来。 于是,源梵音去爬树。 当她爬到老高老高的枝桠上时,她就吹哨子,让人过来抱她下去。 当然,自己跳下去也是行的。 她若是受伤了,是不是会更有说
第四章(3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