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稳地,砸中了陆誉的头。 陆誉身形僵硬。 宽大的帆布包在他后脑勺侧方停留了几秒,接着滑下,落在肩上,长长的背带刚好搭在头上。 他动了动脖子,将手移到帆布包的位置,手臂青筋微显,一挥,帆布包划过坚实的后背,砰地一声落地。 他随即抬手顺着被砸后凌乱的发丝,他低着头,周身气场阴沉骇人。 明显是有人故意砸他。 陆誉脸色铁青,侧身,偏头,看到了一双将近淡然的眼。 是刚刚那个女人。 陆誉1米87的身高,比江琼高了差不多一个头。 他收起下巴,抬手地将凌乱的发丝往后一顺,露出额头,接着手插裤兜,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眸光幽深,嘴角已然扬不起弧度。 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等着这个始作俑者给他一个交代。 江琼已然泄愤,她面无表情地走到陆誉身前,捡起包。 抬头,扯出笑。 “不好意思,手滑。” 陆誉似乎被这一本正经的解释震撼到了,表情变得僵硬,脸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动。 江琼说完,便似机器般扯下嘴角,没有一丝表情,抬步便走,却被一把拉住。 江琼顿住,低头看向拉住自己的那只修长的手。 他掌背很大,骨感又漂亮,掌背的薄肤之下是脉络分明又带着蓬勃力量感的青筋,带着温热触感。 江琼回神,把手往后一扯,后撤一步,强忍着即将外露的情绪,尽量表现得淡漠。 “手滑?”陆誉反问。 “你傻还是我傻?” 他斜眼看她,吐字清晰,意味深长。 你傻还是我傻? 这句反问犹如一双魔爪,要把江琼伪装平静的面具给撕烂,江琼低下头,宛若深潭般沉寂。 偏僻的公司角落空无一人,静谧安静的气氛放大了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廊道不算宽阔,天花板拉出一串顶灯,似乎还能听见灯高频率的闪动声。 突然间,江琼猛吸一口气,突然抬头。 “t是我!我傻!” “当然是我傻!” “傻到那么天真!看不出你t实是个!骗子!” “你这个……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变态狂!” “狗嘴吐不出象牙的!” “小人!” “人渣!” “姐人生的污点!” …… 一句句杂乱无章、没有头绪的脏话如连炮珠,风驰电掣般向陆誉袭去。 “滚!出!姐!的!人生!” “再见!” 江琼用手指着陆誉的鼻子,闭着眼解脱般吼出最后一句话。 她深吸口气,睁眼,狠狠地瞪了眼陆誉,把帆布包甩到身后,洒脱转身,提步就走。 一切发生得这样突然和意外。 时间静止了几秒。 陆誉仿佛被钉在原地,全身僵硬无比,无法动弹半步。 * 分明是仲夏,出了公司的江琼却觉得十分爽快。 周围人来人往,江琼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前方纸醉金迷的世界。 站了许久,一阵大风吹过。 江琼抬手,理了理被吹乱的发丝,天空忽地一亮。 一声闷雷作响。 江琼猛地战栗,心脏被惊得抽痛,她双腿发软,似将要半跌在地。 她极力控制着身体,手慌张地向帆布包里伸去,几秒,便掏出了一副有线耳机。 她颤抖着将耳机线插进手机插口,戴上耳机,快速点开歌单,将音量调到最大。 耳边只听得见歌声。 江琼闭眼,剧烈跳动的心脏渐渐回归平静。 不少人看向这个美丽却又奇怪的女人,却也不过片刻,人们便都低下头整理行囊,专注自己的路。 江琼站了许久,终于睁眼。 并没有下雨。 她眼中带着疲意,抬手将耳机塞得紧了些,耳中歌声震耳欲聋。 她不管,只如往常般融入人群,仿佛今天也是平凡又枯燥的一天。 * 助理陈兴终于找到了陆誉,提心吊胆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但却看到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