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花,指尖在收回来的时候沾满了黄色的花粉。 “这听起来是种危险的哲学,伦纳特审判官。” 伦纳特·迈耶斯又笑了。 “谁提起哲学了吗,战团长?你是在问我植物的事情。” 不知为何,现在的伦纳特·迈耶斯在索什扬看来不仅仅是一个审判官,还像是一个老成的政治家。 “但我猜你一定觉得我找你来,不是来和你说这些的。” 伦纳特·迈耶斯说着,重新开始修剪他的花。 “老实说,我的职责不可避免的让我一直有很多问题,只是有些问题在我看来没必要,但有些则不是。” 索什扬点了点头。 “质疑,这是帝皇赋予你的权力。” “那是什么让你这么想的呢?” “什么?” “是什么会让你认为已经口不能言的帝皇会赋予某个人权力。” 剪刀咔哒地合上了。 “审判官,你的话很危险。” “是你说的,质疑是帝皇赋予我的权力,那么我用这个权力质疑自身,这很危险吗?” 索什扬眉头紧皱,他有点搞不懂对方想表达什么。 “您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就是这个,帝皇给予的权力是个工具,而怎么用则出于我自身,两者看似统一实则又有矛盾,因为后者可以摧毁前者。”、 伦纳特·迈耶斯转过身,第一次,用严肃的目光看着索什扬。 “所以我希望索什扬战团长你能够记住,千万别这么做。” 索什扬能够感觉到对方好像一直在试探自己,对此他并不感觉到什么冒犯,因为这个审判官不是第一个想要这么做的,也一定不会是最后一个,但只有一个灵魂真正看到过真相,而她正在索什扬的卧室里大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