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出的女子组合，公司高层都很上心。

李海妍不禁开始思考：SM真的要变成阳盛阴衰吗？放眼全公司，现役女团也不过Red Velvet一家，而且因为Wendy受伤而元气大伤。虽然EXO开启军白时代，但活跃的成员也是有的，而NCT的人数怕是比SM所有女歌手加起来都要多了。

SM Rookies的孩子们，男生大多跟着NCT出道，女生就没那么好运了，坚持到现在的屈指可数。她们离开的理由也不过是“耗不起”罢了，毕竟人生能有几个五年呢。她们的人生还有无数种可能性，大可不必耗在这个不知前途在何处的公司。

继续发呆的时候，李海妍收到了离她不远的边伯贤的暗示。他看着她，用手在嘴边比了个喝酒的姿势，看口型是在问她要不要喝酒。李海妍点了点头，聚聚也好。

约在哪里都不如SM食堂安全，恰逢此时食堂没什么人，于是俩人在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两罐啤酒，坐在食堂聊了。

“刚刚是看你跟我一样都挺无聊的才想约你喝一杯，但现在好像没什么话说啊哈哈哈~”

“没话说就喝酒吧。”

两个人比较熟，说起话来也轻松，光喝酒不说话气氛倒也不尴尬。

“你专辑准备得怎么样了？”

“歌这边差不多了，但是后续还有很多事情，录音拍摄什么的。你呢？专辑什么时候出来？”

“现在还在收曲子，有合适的别忘了我啊。”

边伯贤笑嘻嘻地开着玩笑，处在收歌阶段的人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我们俩总不会正撞上吧？哈哈，那我要尽量快点完成了。”

SM作为大型企划社，通常都有不同策划组的工作人员同时负责几组艺人的回归，而且过往自家人打自家人也司空见惯了。

“fihtin！到时候给你宣传！”

李海妍和EXO关系都不错，自从去年帮边伯贤制作专辑之后，两人在SNS上便经常互动，互相宣传是常有的事。

“前辈们好！”

谈话被问好的声音打断。李海妍和边伯贤同时向声源的方向看去，四个女孩子。

“啊你们好！”

除了在公司待了很久的宁宁，其他女孩子看着都挺眼生，李海妍一时间有些尴尬，余光瞥见边伯贤也有些堂皇。幸好她们问候完很快就离开了，不然的话李海妍真的要不知所措了。

“她们应该就是新女团成员了吧，宁宁也在。”

“不知道呢，不到出道的那一天，谁都不知道。”

边伯贤的话没错，不到出道的那一天，谁都有可能被随时换掉。

不知不觉，她已经出道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跟李秀满见面的那天，他提到了新女团的事情。林林总总说了许多，但总逃不过一个主旨：是公司时隔很久推出的女团，要她多多关照。前辈提携后辈本就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在SM这一点格外突出。

之后便是闲聊。李海妍第一次看到向来无所不能的李秀满老师流露出脆弱的一面，那个时候她才意识到，曾经叱咤KPOP的李秀满也已经是个年逾七旬的老人。

“我老了啊，年纪大了慢慢越来越力不从心了，很多事情就算想做也没有那个精力了。刚刚给你听的NCT的选曲，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为hit曲...过去或许还有些直觉，但现在...到底是我跟不上时代了，还是时代跟不上我了呢？”

李秀满有些感慨，他一直是个努力游走在时代前端的制作人——没错，在无数身份中他最引以为傲的是制作人，NCT体制是他一直以来的野心之作，今年满满的安排究竟能否pay off，一切都是未知数，他也顶着很大的压力。

李海妍静静地看着这位她敬畏的师长，突然好心疼他。在本该享受天伦之乐的年纪，他仍然在为了自己的理想、为了公司、为了KPOP不断努力。爱人已逝，儿女忙碌，他是不是也有孤独落寞的时刻呢？

那天之后，李海妍特地问了月末评价的时间，负责练习生月末评价的姐姐便让她当作特别评审参与了评价。

他们都略带紧张地自我介绍，他们的脸蛋太过青涩，眼睛里的光太过明亮，李海妍觉得，那股子朝阳劲儿怕是再也不会在自己身上看到了。

“我感觉24岁以后遇见的人，模样好像都开始重复，我不再新奇遇见新的人，或者说我主动去寻找熟悉感，不愿意认识新的人。我好像把世界越活越小了。”

在一场莫名其妙变得真挚的谈话中，李海妍这么说。坐在对面的宋旻浩和表志勋好像不太能理解这种感觉。

“你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