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滚着闷雷,黑压压一片随时坍塌顷倒。 孙家府邸 “您就是潘淑潘小姐?”说话的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身上的制服熨烫得不见一丝褶皱,花白的发被精细打理过,面上挂着礼貌而又疏离的笑,不动神色地去打量门外少女。 她懒散地坐在一只奶白色的28寸行李箱上,皮肤白得透着几分病弱,有着这个年纪小孩的娇与糯,卷翘睫毛下的眸子黑亮清澈,牛仔短裤外露着两条修长白皙的腿。 一张讨人欢喜的脸,与之格格不入的却是那被挑染出灰蓝几根的发还有鼻梁上的创可贴。 潘淑轻点头,扯着唇对他笑。 “嗯,我是来投靠孙家的。” 她从兜里掏出一把黑金滚边的匕首,修长手指灵活转动, 匕首也随动作调了个方向。 秦叔是个识时务的管家, 盯了半晌就立马腾出位置放她进屋, “总校长他还在会客室商讨公务,您且在大厅坐着等一下吧,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周边的下人。” 面对潘淑他熬出了更多耐心, 前几年江东都传潘家幺女生得绝色之姿,有‘神女’之称, 谁见了不得动凡心。 五天前是个转折点, 对家寻仇,潘家满门全灭, 偏偏漏了个黄毛小丫头, 人人都在传那时的潘淑正惹着是非,族人的结局就是她结下的果。 跌下神坛, 潘淑摔得狠,也摔得惨, 在泥泞的地底挣扎, 从受万人追捧到连街边乞丐都能唾弃践踏, 她成了名副其实的灾星。 也是祖上积福, 潘家先辈有恩于孙坚前校长, 于是以匕首为信物, 承诺一句‘手持信物者,孙家有求必应。’ 随时燃爆的炸弹, 秦叔看着将行李箱踹到沙发边上的女孩, 连语气都尽量放得轻弱。 屋内有些凉, 潘淑眯起眼,一把扯过搭在椅背的毛毯盖在身上, 没个正型地蜷缩成一个小团, 她敷衍着摆摆手,就阖上眼睫小憩了。 可太烦了,她已经足足四天没睡个好觉了, 坐在车子里怕司机是杀手, 乘船又怕划桨人不安好心推她下河, 走山路太凶险, 走大路吧,认得她的都要阴阳怪气上几句, 她不忿,跟人家打起来, 路程被拖得又远又长。 神经被提到最为敏感的一节, 潘淑敏锐地感知到二楼的异动。 来自身体的本能反应,她噌地站起来, 毛毯飘摇着落在地上堆成一滩。 一高一低,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交错的视线能擦出火来。 “你是谁?”长腿迈下,手抄进口袋里, 孙权瞅见她,眉毛皱了皱。 身侧的周瑜眸光粲然在二人之间打转, 自从阿香跟修回了铁时空后, 这偌大的孙家就只剩二少爷一人了, 静谧寂寥,这大宅实在是丢了烟火气。 四年了,他们这帮子人该成家的成家, 该立业的立业, 唯独孙权,身居高位手握大权,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 闲暇之余聚在一起多半是为了谈经论道, 虽然感情还在,距离却远了些。 还是第一次有外人会来。 充满敌意的目光扫到孙权身上, 潘淑垂在身侧的拳头未曾松懈半分, 收紧下颌, 并不想回应。 真是个不好惹的主, 周瑜踱着步子来到她跟前,睨见她的行李箱, 心下有了几分计量, 右手放平对向孙权,笑着解释, “这位是东吴书院总校长孙权,小姐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确定来人对她无敌意后潘淑整个人都怠惰下来, 脑里那根
倒计时一天(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