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丰厚,但他还是忍不住朝靳一梦望去征询的一眼。后者正低着头把/玩一柄□□,视线低垂,面无表情,修/长灵活的手指间银光四溅。冈恩在心里为未来的俘虏们叹了口气,但考虑到这些家伙应该都是无/恶/不/作的海盗,倒也没有太多想法。毕竟对海盗俘虏们而言,进底舱是死,上绞刑架也是死,挂刺笼更一样是死,只是死得痛快程度有所差异罢了。 李/明夜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只是笑了一下:“二十个有点少,我也没办法,监狱就这么大。”其实底舱面积十分宽敞,仅得二十个空位,乃是她要求将监狱部分做成独/立牢/房,以供她能够尽可能排除多余干扰,尽量精准地监控实验体变化之故。 冈恩听后点点头,想了想又请示:“若有多余该如何处理?”根据俘虏招供情况,他预估最后俘虏总数应该有数十乃至近百人。 “有一技之长就留下,标准就按照弗兰克之前定下的招/聘要求来,薪水……嗯,你自己看着要不要给吧。”李/明夜不甚在意地说道,“若是没有就算了。”其意不言自明。 “是。”冈恩应道。他随后转向靳一梦,开始汇报自己方才在心中粗略拟定的进攻计划。靳一梦抬起头来认真倾听,思考过后,稍微补充了一两点。在短暂的讨论后,冈恩便离开了,他有一场登陆/战要打。 随着船长舱室的房门咔哒一声合上,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片刻后,靳一梦叹了口气:“之前搞实验室,至少你还知道弄得离家远点,这次呢?干脆直接安在老/子屁/股底下了。”他从来没有责怪过李/明夜的“爱好”,甚至的,他还帮了她不少忙,毕竟科蒂议员可没时间亲自在地/下世界布置一个黑诊所……当然,他们之间还是维持有某种默契的,比如她不会告诉他那些设备材料的作用,而他虽然心知肚明,却也不会询问。 “客观条件有限,只能请你宽容一点吧!至少这次没有探头探脑的佣兵和不怕死的记者需要你来处理,实验主材料也都是罪有应得之人——不论审判者参考的是银河共/和国的律法,还是这个宇宙里土著的律法,他们都理当去死。你可以当我不过是在折腾尸体而已。”李/明夜笑道。 “尸体不会叫。”靳一梦不置可否,“也不会诅咒,不会仇/恨,更不会有/意识波动……尤其是意识波动,跟他/妈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就没个完。”他忍不住抱怨,“上回去你那屠宰场(即黑诊所)给你送货,不是正巧赶上你那儿有个家伙扛不住要死吗?哎呀我去那吵的,绝地武士版女妖之嚎啊,差点给我灵觉震聋了。我给你讲,你那个屠宰场以后肯定会闹鬼,肯定的。” “我会控/制好隔音和隔灵。”李/明夜笑着承诺,“放心,这次这批人,他们就连做噩梦都不会让你知道。” . 按照常规的思路,从海上进攻陆地向来艰难,然而……这道理只在双方军事实力差距不大的情况下适用。半天之后,曙光女神号船队再度扬帆起航,底舱监狱塞/进了满满当当的二十人,令李/明夜深感欣慰。船队新增了九名船员,但总共有十七人进了医务室,好在其中十四人仅是轻微外伤,排队包扎完立刻出院(甚至没能多请到一天假),另外三人则在负责船医的建议下获得了三天的住院假期。 ——值得一提的是,这三人不过精英级体质,也不过是普通船员,其伤病又通通都是功能性损伤,然而在曙光女神号上却只得三天假期,三天之后若非痊愈,也仅有跟伤势相比微不足道的后遗症。这一方面足证船医手段高超,另一方面而言,仅是灵能者医师的诊治,就已经是一般二般的贵/族都无福享受的医/疗服/务了。 李/明夜在得知此事后颇感兴趣,特意去船医室转悠了一圈,在一群船医护工争相揽功的簇拥中,用原力在这三人/体/内认认真真探了一遍。“很有趣的法术。”她轻笑着在团队频道里评价道,“比起治疗来,这似乎是一种……类似‘心想事成’的幻术。” “幻术?”跟在她身旁的冈恩大奇。他盯着面前的伤患——准确来说,是盯住他那只在半天前刚被炸断、而现在却牢牢连在膝盖上的小/腿。他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可这是真的。” “幻术能够蒙蔽心灵,而心灵是肉/体的延伸和升华,既然如此,它为何不能蒙蔽肉/体?”李/明夜轻柔反问,“你应该听过不少恐怖故事,一个死人不知道、或是不愿承认自己死了,直到他自愿或被/迫直面现实。于是这个人倒在地上,身/体瞬间腐烂。其实他一直是以尸体的状态活动,腐坏每时每刻都在进行,只是在此之前,他自己甚至身边的人都没有发现罢了。如果没有回归现实之中,他可以就这样活上几年甚至几十年。”她的目光落在那只小/腿上,“这条腿也是同样的道理。” “这样确实可以,行得通。”正在船长室中搜索枯肠奋笔疾书,为聆星者教/派编写福/音圣典的靳一梦插话道。在被尼德霍格开过许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