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理漩涡的味道。 “这两个能力原本都属于觉者,后来被清愚所继承,清愚死后,这两个能力再没有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过。据张天然所知,‘他心通’的传承似乎掌握在学者手中。”李/明夜漫不经心地说道。她的注意力仍在那两本功/法上,只觉一字一句皆是艰奥晦涩,精妙难解,若非还打算拿给阿斯特罗看,当真是恨不得花费奥雷和小铜板直接学了拉倒(通/过法则化途径学习之后,物品实体会消失)。她皱着眉阅读,下意识在心中解读演练,浑然不觉自己的慧眼已经于不知不觉间睁开。 “学者搞这个干什么?”靳一梦奇道。他根据自己所知,作出初步推测:“祂是打算控/制觉者的传承,通/过这个途径多掌控一张圣座?”想想又觉得不对,“不管觉者现在是什么状态,祂对现世的控/制力和影响力肯定不如尚在现世的学者。要是学者真这么打算,李神秀之后应该就没有山下明月香和张天然了。” “圣主不止两位,可能还有其他圣主的关系,总之我打算继续观察一下。反正有唐正保护,李想一时半会儿应该死不掉。”李/明夜似乎读到了艰难的地方,眉头紧皱,想了想直接翻过这页,“呃,这个字,物无常态,水无常形,入沟成河,填坳成海……”这应该是讲具体操作。她嘴角一抽,还是重新翻了回去,又琢磨了一会儿,“我要去读书了!”她忽然站起身,抱着那两部功/法直奔书房,走了没两步,又回来拉正在收拾茶几的靳一梦,“过来跟我一起读!” 于是二人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都耗在了书房里。斗兽场神文与寻常文/字不同,其描述乃是所抄录之知识的本质,且每一字皆是含义丰富,使得人生经历、功/法倾向、个人道路不同的修行者在面对这份“知识”时,经常会有各自不同的理解。就比如盲人摸象、管中窥豹,所见所得倒也并非是错,只是不尽不全,因此倒也不能说是对罢了。 这样一来,“翻译”与“学习”的过程自然就极其艰难,二人不时便会吵架。偏偏这两人修为半斤八两,道路又不相同,实在吵不出个所以然来。吵到一半,靳一梦就气呼呼地宣布自己要去睡觉——他攒了二十多个问题要问尼德霍格。只是不知昔日的最伟大者,在面对这些类似于“两小儿辩日”的情景时,又会是怎样的心情了…… 靳一梦气呼呼地去睡觉,李/明夜自然也是心平气和不到哪里去,可惜无觉可睡,只能愤怒地继续看书。因功/法内容存在争议,她没有再看那两本功/法,而是随手拿了一本讲述星际时代早期历/史的古董纸质书,一边漫不经心地翻阅,一边思考起了其它问题。比如,她心想,对于令阿斯特罗乃至于真武堂和堡垒,知道阿斯特罗·科恩实乃御者身外化身一事,尼德霍格表现得并不在意吗…… 当然,我也并不打算就这样直接告诉他,李/明夜继续想道。即使比起涉及此事的那三位里最弱的一位来,现在的阿斯特罗都太过弱小,而弱小容易让人作出蠢事。她几乎不用太多思考,就能猜出他会作出怎样的抉择。 或许可以换个说法——弱小的人通常也没有权力作出更聪明的那个选择。她微微叹了口气,想起他往日待她的情谊,想起一次又一次合作共赢的畅快,想起他一路攀登至今的麻木和绝望。当他对她倾吐这些的那一刻,她就像看到了自己。如果御者能让自己的身外化身表现得跟先天人类一模一样,甚至能瞒过学者的目光,成为堡垒组/织的准高层……那么,在这斗兽场里,究竟有多少个“阿斯特罗”呢?而此事一旦揭/露,又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阿斯特罗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一念至此,李/明夜最终还是放弃了“激化斗兽场中斗/争局势”这一选择,决定只把这两部功/法给他。她知道他是识货之人,必定会认真/修/习,待他修为足够、境界强大之后,自会明了自身情况。她确实需要时间和机遇去强大起来,但他也一样需要。虽是前路莫测,至少她现在还没有艰难到……必须牺牲友人来换取机会的程度。 ——而尼德霍格,那位被困锁于黄昏中的古神,对于她的决定根本就无所谓吗?祂无疑想要脱离至高荣耀主人的桎梏,绝不可能对与这位有关的事无/动/于/衷,于是只剩下一个可能:不论她作出何种选择,都有助于、至少无损于祂成事。而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正在李/明夜思考间,一则团队空间拜访申请打断了她的思绪。“奥利西欧大师?他来找我做什么?”他们不是已经派来陈柏了么?她诧异地阅读这个熟悉的编号,随即同意了这则拜访申请,起身前往自家小酒吧。 . 奥利西欧的来意令李/明夜十分意外。 李/明夜本以为这位场情局著名的中立派系法相大驾光临,可能是传达场情局上层或孔雀的意愿,希望她能够加入场情局的这一派系,以暂时庇佑命运团队脱离真武堂与兄弟会之间的争端——值得一提的是,她要来陈柏、不在明面上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