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斯城的驱魔人总司令正是如此得来的职位,而且据说他正在投资船队,这在马加什一世时代之前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在此之前,驱魔人是没有这么有钱的。 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水中,总会激起涟漪一样。当一名足以载入史册的伟人来过这世间,他总会改变许多事情,而即使他离开了,所遗留下的余波依然持续地/震荡着世界。但必须提一句,驱魔人协会的世俗化,并非是自马加什一世时代/开始的,它的根子在几百年/前便种下了。 若是沿着历/史的长河溯流而上,回到传说开始的地方,我们便会发现,驱魔人协会最开始是一个非常简单,而且极其单纯的组/织,其性质相当于私人武/装。至于它为何会变成如今的样子……这得从长峡的“屠狼”活动说起。 当天上的诸神将永生从指缝漏出,长峡国王亚历山大·柯文纳斯一世接住了它,并播下三颗种子,其中一颗名为“威廉·柯文纳斯”的种子,最终结出了名为“狼灾”的苦果。亚历山大一世与马库斯王子因此爆发争执,亚历山大一世认为应该将威廉王子用法术封印起来,而在马库斯王子的眼中,那张凶/残/暴戾的皮囊之下,隐藏着他的亲生弟/弟。 ——“是我执意要带他去打猎,害他被狼咬伤,变成如今的模样,你应该惩罚的是我,还有那些该死的护卫!你唯独不能惩罚威廉,他是无辜的!他是我的弟/弟,你的儿子!你想要将他封印,这与处死他有何不同?”马库斯王子冲着自己高居王座的父亲大吼,在他的身后,一只庞然大物发出可怕的咆哮,在笼中冲撞挣扎。大殿的角落,烛/光照射不到的阴影之中,倒卧着几具女仆与仆从的尸首,脸上的表情是兽类特有的残/暴与狰狞。 亚历山大一世沉默不语,注视着马库斯王子。儿子的眼睛与父亲一样,皆是冷酷得令人敬畏的冰蓝色,如今这双眼睛里盈/满泪水。“求你了,别这样,父亲。”一贯冷静坚毅如同磐石的马库斯王子泪流满面,痛苦地哀求着,“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您看看威廉,难道你忘记了他是一个多么甜美乖/巧的孩子吗?他只是病了,他会好的。” “马库斯,你才应该好好地看一看这只怪物。”亚历山大一世终于起身,从高高的台阶上缓步走下,“它杀死了威廉的乳/母、杀死了治疗师、杀死了女仆、还几乎要杀死你。它已经完完全全不是我的儿子了。我将它封印而非处死,只因抱有万一的希望,倘若诸神慈悲,便会将我的孩子还给我。让开!” “不。”马库斯王子咬了咬牙,陡然旋身,一剑劈下……亚历山大一世飞身赶上,却已晚了。宝剑锋芒过处,牢/笼若摧枯拉朽般崩塌,一道巨影纵跃而出,绵延几个世纪的狼灾正式开始。 “驱魔人”这一组/织的前身,便是亚历山大一世的王朝禁军与忠诚家臣,在亚历山大一世的命令下,他们开展了“屠狼”行动,到了后来,这帮人成为了由亚历山大一世直接指挥的“屠狼军”(屠狼军后来成为了长峡的特有编制,代指君主直属军/队,因此长峡国王的权力一般比其他国王要大得多,这也是维克托能够成功变革的一个历/史原因)。又过了十几年,亚历山大一世意识到自己的永生并不利于统/治,又因狼灾所造成的莫大损失,而深切地感到自己不配为君。此时他原定的王/位继承人马库斯王子早已与他决裂,并且失踪已久,他便传位于自己的第三子,专心整治长峡狼祸。屠狼军由地上转为地/下,国王成为了总司令,驱魔人公会就此奠基。 时间是诸神最奇妙的法术,它可以创造一些东西,也可以毁灭另一些。永恒者亚历山大一世的雄心已逝,但他的英明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退,也许是为了补偿他失去儿子的痛苦,长久的光阴赋予他更多的力量与智慧。在他的领/导下,“屠狼军”日益壮/大,他们的消灭对象不再仅限于狼兽,而是包含了所有对人世虎视眈眈的妖魔鬼怪。这个组/织网罗奇人异士,吞并炼金师公会(各种魔法武/器就是因此而诞生的)与法/师公会,又因意识形态不同而与天/主/教/会几度冲/突……最终,它变成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庞大力量,并且无法再被隐藏于地/下。人们将他们称为“驱魔人”。 在与教/会的最后一次战争结束之后,驱魔人组/织内部产生了分歧,一部分人认为他们应当受国王管辖,另一部分人则持相反意见。随着教/会的福/音逐渐遍及各地,驱魔人的内部冲/突愈演愈烈,意识形态塑造人的思想,而人的思想决定人的行动,于是到了最后,和平商讨演变成武力纠纷,最终该组/织一分为二,其一成为了如今的驱魔人协会,其二,则称自己为“沉默的夜莺”。 蒙克与瓦徳正是两只“沉默的夜莺”,他们隐藏于驱魔人协会之中,而似他们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夜莺是一种分布广泛的鸟类,而“沉默的夜莺”也是如此,他们分布于各地驱魔人协会、人类贵/族势力、长峡血族政/权与教/会势力之中,彼此之间互通有无,小心翼翼地维持黑夜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