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次不会造成多大的损失……但我不愿意在这个鬼地方死一次。”李/明夜微微眯起眼,眸中横过一丝暴戾的杀意,“如果那两只怪物在这个世界代/表着哈夫斯与那名超过十五岁的默然者……喂,你能不能再把我送进那个充满白雾的意识世界里?” “可以。顺便提一句,那就是你自己的潜意识世界。你想干嘛?” “我决定做个彻头彻尾的坏人,把挡我路的人全都杀了——就像我曾经做过的那样。”李/明夜柔声说道。 人类的心理是天底下最复杂的东西,你永远都想象不出那些内啡肽、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和血清素究竟能酝酿出怎样莫名其妙的情绪,所以最复杂的事情,还是应该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解决。 比如最简单的,挡我者,死! 既然选择了杀伐之道、阴/谋之道、背叛之道;选择了成为一个坦坦荡荡的恶/人、自私自利的小人;选择了不惜一切代价地活,活成/人上之人,活成天上之人…… ——当我在中土大/陆伊鲁伯的城墙眺望远方,我脚下尸横遍野,身侧兽人俯首,但我的眼中只有索伦大君的魔眼。当索伦睁开他的眼睛,整个大/陆都会看到。 ——当我在印度尼西亚的雨林腹地,挣扎于毒雾弥漫的遗忘国度,我看到了上古的神明。我震/惊于它竟是如此的伟大,而我则渺小如蝼蚁。 ——人生就是一道又一道接连不断的选择题,在每一个命运的岔路口,我都做出了我的选择。这些选择或许正确,或许错误,或许可以让我不再渺小,又或许会在未来的某一日害死我…… ——但我无悔。 . 冬日的朝/阳光色灿烂,铺泄在大地上,如自天空中倾倒而下的黄金。空气冰寒而纯净,没有一点尘埃,些许夜雪积在颓塌断裂的墙根与空荡幽冷的街角,未经人迹,洁白荒芜。 在一天之前,这条街非常热闹,而到了太阳再度升起之时,这里却凄凉得像墓地。靳一梦拂去肩头与发间的雪,他重新点起一根烟,听见街旁屋舍中传出的哀哭。长街寂寥,行人踟蹰,多是一些浑浑噩噩的居民与打着哈欠的仆从,他们在收拾战后残迹。 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俗话能流传至今,显然是有一定道理的,这就好比当初欧美贸易战,最后倒霉的却是德国与日本一样。在命运团队与影盟团队的碰撞中,双方的主力团员都没有遭受太大的人员损失(命运团队只损失了药/品,影盟高阶成员皆可复活,只是因损失装备而实力严重下降而已),驱魔人协会与贵/族势力均是不伤片羽,死得最多的反倒是此地的无辜百/姓。角斗/士所过之处,误伤与房倒屋塌所造成的伤亡姑且不论,仅死伤于人群踩/踏的便有五人,其中一人甚至需要用铲子处理。 不过这一战并未对河湾镇比武大/会产生太大的影响,只是使这一盛会推迟了两天而已。因为很显然的,第一,死人在这个年代并不特别罕见,而这一战的死伤者多是平头百/姓,这自然不会对纳吉伯爵与参会贵/族的心情造成太过恶劣的影响;第二,本次比武大/会早已筹备完毕,只等召开了,正所谓箭在弦上,弓已满月,不发白不发;而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由于瑞吉的及时失踪以及命运团队的误导,这一场角斗/士之间的团队碰撞,最后被土著势力定性为“狼族因试图破/坏血族与人类贵/族盟约而开展的恐怖主/义活动”,影盟团队(以及冷泉英子)则是被舌灿莲花的文森特按上了“狼疫感染者组/织请来的佣兵”这一口大黑锅,而很显然的,不论是纳吉伯爵还是血族势力,都不愿意让狼族的阴/谋得逞……呃,这一点靳一梦暂时还不知道,不过他只要往此处略一思考,便能根据自己的土著观感并未下降以及一些土著人物的言辞推测出来。 实际上,第三/点其实是相当重要的,因为一旦这个原因成/立,由于血族此时依然披着“远洋商队”这一伪装,血族势力与人类贵/族势力必会对狼族的消息来源产生怀疑,进而得出“长峡国王卢西恩在纳吉伯爵的领地安插间谍”这一结论,从而认为“长峡之王觊觎邻国土地”,而这势必会对纳吉伯爵的倾向性产生一定影响。在政/治方面,与对立双方均为盟友关系是一件非常自然与正常的事情,作为一名富有且强大的人类贵/族,纳吉伯爵虽然与血族流/亡政/权乃是世交盟友,但这并不妨碍他同时与卢西恩政/权这一邻国实际政/府建交。而在这个本就敏/感的时刻,骤然爆发的“恐怖活动”究竟会在未来煽/动起怎样的风/波……这恐怕得看血族有多大本事了。 不过说句老实话,对于靳一梦来说,这些错综复杂的幕后之事他知不知道也没差。他自从在法庭上听见纳吉伯爵的到场唱名,就认定这名人类贵/族迟早得与吸血鬼狼狈为奸,其原因非常简单,此人名为纳吉·克雷文。 在这个古早的时空中,靳一梦本次历练的目标之一、原有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