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组/织的人打交道……就为了一个很可能用不上的复活道具,值吗?我觉得不值。” “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还在考虑,为了评估风险,我今天已经认识了不少人——这确实很麻烦。你说的都对,除了最后一句我有些异/议。”李/明夜打了个哈欠,蜷缩进靳一梦的怀里,声音含糊而慵懒:“反正我觉得挺值的,那些人又不是你去/操心……你也要觉得值,我是你队长,这件事情我说了算。” 靳一梦微微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心里头软得像是被蜜泡过一样。他低头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柔声道:“好,那就值。这话你说两次就够了,我的队长大人,除非你想我再好好地谢/你一次。” 李/明夜一下子就醒了。她眨巴着眼睛打量他一眼,接着便裹/着被子一骨碌滚到了床的另一边。靳一梦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抬手把这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小春卷捞进怀里:“既然有人把我这条命看得这么金贵,那我就得好好琢磨一下了。”他想了想,很快就有了主意:“复活道具也不是就他一家有。” “你是指阿斯特罗?他说不论斯克芬奇给我多少,他都能给出一样的价码。” “别净惦记堡垒,我指的是场情局。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场情局里多了去了,就算他们没有,他们也能找得到。”靳一梦想起李/明夜的升级问题与她同样近在咫尺的陨落试炼——他可以肯定她不会拒绝试炼,自己怀里这个水蜜/桃一样甜美可爱的小姑娘有蓬勃的野心与钢铁一般的脾性,而冷却凝固这块钢铁的是一千条毒蛇的毒液,但他偏偏一点都不想失去她。他道:“既然要买,那就买个好点的,能不能在复活后保留财产倒在其次,关键是别像那个巫毒娃娃一样只能绑定一个人用。” “那就贵了。”而且不是一般的贵。 “资金方面,可以找他们商业部谈贷/款,大组/织都有这个业/务。”靳一梦把她的脸从被子里剥出来,低头吻了吻她光洁温/软的额头:“这个我去办,我以前没少和银/行、基/金那帮人打交道。反正有契约做保,只要能谈得下来,贷的越大越好。你欠别人的钱越多,别人就越不希望你倒霉。” 李/明夜边听边想,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她听到最后一句,不由忍俊不禁:“我觉得我们欠不到那个程度。” “那就更好了,还起来轻/松。”靳一梦看见她笑,忍不住又低头亲了她一下。 “你眼里有坏事吗?” “有啊!这床被子就坏得要死。”靳一梦说着就压了上去,开始着手把她整个人从被子里剥出来,李/明夜惊笑着挣扎躲避。 二人嬉闹了一会儿,不知怎的却又停住了。他们紧/贴相拥,鼻息可闻,凝目相对,只是长久地注视着对方眼中自己的倒影,却没有亲/吻或是再开始一场性/爱的冲动。 空气像是凝固了,安静得毫无流动迹象,连时间亦是停止的。像在梦里。 “哥。”李/明夜抬手贴上他的侧脸,她的声音轻淡、低柔而哀凉。她说道:“我所认识的所有人在原生宇宙中都有羁绊与牵挂,唯独我没有。我的哥/哥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但他选择了背弃我;虽然我的父母亲朋不知实情,但这毫无意义,因为我的灵魂死在16岁,我的身/体死在79岁。那并不是我的人生,我就像个拙劣而平庸的替身演员,时候一到,我就下场了。” “我的宝贝儿。”靳一梦想起她所述说的美好往事,不由低低叹了口气,把她的手合到唇上亲/吻她的掌心。他吻得又轻又慢,如羽毛轻拂,仿佛怕自己的嘴唇会烫伤或是划破她皮肤一般,珍重而爱怜,无比的疼惜。 李/明夜微微一笑,她的笑容中兼具了无懈可击的绝望和无与伦比的平静,眼中没有对往事的任何怨恨,只有深刻入骨的苍凉与疲惫。她低声道:“在我看来,属于我的人生开始于我在斗兽场中睁开眼的第一个瞬间,而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人。如果我有最终,到了那个时候,我要你能像现在一样陪在我的身边。在此之前,你不可以死,也不可以离开。” “我会的。”靳一梦如此承诺。这一刻起,他知道自己是真的爱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