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热死你。” 李/明夜当然不服,二人便你一拳我一掌地打了起来,不论是杀伤力还是幼稚程度都像两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鬼。最后二人实在打不下去,笑着滚成了一团,而那床倒霉的被子早就被踢到床下了。 “今天吃什么啊?”李/明夜趴在靳一梦的胸口,神思慵懒语调温吞,仿佛一只餮足的猫。 靳一梦抬手理了理她的头发:“今天吃云南菜。” “米线吗。” “葱姜蟹、柠檬鸡和薄荷牛肉卷。” “柠檬鸡?我真是爱死你了我的甜心。”李/明夜很高兴。 靳一梦忍不住笑了,他捏了捏李/明夜的脸。买菜的时候,他就估摸/着这丫头肯定对瞭望者基/地食堂里那柠檬香茅鸡意犹未尽,现在一看,果不其然。他冲李/明夜偏了偏头,后者会意,赶紧扑上去亲了一下。 二人重新冲过澡,换上一身家居服,靳一梦继续做饭,李/明夜把散落满地的衣服收拾完,又从靳一梦手中抢下两只鸡翅,她打算用微波炉烤鸡翅吃。 “微波炉?”靳一梦的语气相当嘲讽。 “不要看不起微波炉。”李/明夜很严肃,“微波炉绝对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发明。” 鸡翅烤之前需要先腌制。李/明夜对着料理台上一堆中餐调味料思考了一下,挑出料酒、生抽、蜂蜜和食盐。靳一梦在旁边处理大虾,随口指挥道:“你可以再加一些五香粉。” “哦……哎,怎么还有虾啊?”方才料理台上那一堆袋子满满当当的,李/明夜进门时心思重,便没有细看。 “做沙拉的。” “这么豪华啊!”李/明夜发现他还买了紫甘蓝和芒果,这两样食材都已经处理好了,都装在透/明晶莹的玻璃碗里。 “你说的么,想吃顿好的。”靳一梦眼看着她的脑袋都快凑到他跟前来了,遂抬手去刮她鼻子。他手上湿/漉/漉的全是水,李/明夜敏捷地往后一缩,蘸了一指蜂蜜来点他,结果手指被他直接叼/住了。他用牙齿制止了李/明夜抽手的动作,温热滑腻的舌/尖缠裹上来吸/吮,他的眼底全是遮掩不住的、坏得让人恨不得直接弄死他的笑意。 “松口!”李/明夜发现自己居然脸红了,顿时恼/羞/成/怒。靳一梦傲慢地指了指自己的脸,李/明夜不情不愿地在他两边脸颊上各亲了一口,方才把她的手指解救出来。她愤愤不平地骂了一句“死流氓”,红着脸低头洗手。 “我流氓?”靳一梦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刚才也不知道是谁……” “闭嘴。”李/明夜气急败坏地冲他身上弹水。 靳一梦也没躲,只是作痛/心/疾/首状摇头叹气:“你这丫头,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 二人就像任何一对刚刚同/居的小情/侣一样,一边嬉笑打闹一边处理食材,气氛十分轻/松,效率极为低下。李/明夜正在用调好的酱料按/摩那两个被刀划得可怜兮兮的鸡翅,另一边靳一梦才刚刚开火。他用橄榄油与黄油把鱿鱼和大虾烧热,随后倒入淡奶油和白葡萄酒,等海鲜九成熟,再将切好的紫甘蓝和西红柿丢进去,略炒几下便滤净汤汁出锅,一团鲜艳香浓都倒入旁边等候已久的玻璃大碗之中。 李/明夜抽/了抽鼻子,忽然觉得自己饿的要命。 这一碗沙拉还差最后一道工序。靳一梦又倒入生菜、芒果块、薄荷叶、柠檬汁、盐、糖、胡椒,最后淋上些许海鲜酱油,只略一搅拌,便带出一股逼人的香气。 “你先吃一点垫垫肚子,其他的要等一会儿。”靳一梦转头看到她一双亮晶晶满是期待的眼睛,不由失笑。 “哦!”李/明夜满足地点点头,遂扯下一截保鲜膜将鸡翅严丝合缝地包住,放到冰箱里继续腌制:“那这两个鸡翅就明天吃吧……”她轻咳一声,居然罕见的感到一丝不好意思:“等会儿我们出去采购,明天我给你做传统的英式早餐。” “那敢情好,我就等着了。”靳一梦忍住笑,作出一本正经的期待表情。 李/明夜拣起一根叉子,捧着那碗内容丰富、香气夺人的海鲜沙拉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也给忙活着做饭的靳一梦塞两口。二人有时会聊一些或正经或不正经的话题,从缅甸的殖民地后遗症到瞭望者基/地的苏门答腊岛咖啡,从2050年的英国到2010年的中/国,从柏林魔法街的酒吧穿越到黑/暗泥沼一般的哥谭,又停留在战火纷飞的孤山。有时候,他们都没有开口,二人安然地沉默着,空气里只有烟炊灶火的嘈杂与食物的馥郁芬芳,那是一种人间烟火所特有的温/软与厚重,可以消融最坚/硬如铁的孤独。 李/明夜把吃空了的沙拉碗拿到水槽边去洗,再用厨房纸擦干,她转头看向靳一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