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图应该和古猎头族差不多——比如像种小麦一样轻/松地制/造出美国队长。只不过国际基因科技公/司尚处于摸索阶段,但古猎头族应该已经有了技术性突破而已……你他/妈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李/明夜莫名其妙地瞪着靳一梦。隔着防毒面具,她也看不清靳一梦脸上具体是什么表情,但欢乐是一种情绪,是个人都能感觉到,更何况靳一梦根本就毫不掩饰,他眉眼弯弯,笑得肩膀微微发/抖。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这一本正经小/嘴叭叭的样子还挺可爱的。”靳一梦笑着说道。 正在谈恋爱的人总会有一些神奇到他人完全理解不能的萌点,这种情况通常被人称为“情人眼里出西施”,靳一梦显然正处于这种情况里,并且他也对此乐在其中。李/明夜像看神/经病一样盯着他看了两秒钟,结果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她一边笑一边心有不甘地嘀咕:“你这个人真是……我说的话你都没认真听。明明是这么严肃的话题,你还在那里笑……” “谁说的?爷听的可认真了,你刚说到国际基因科技公/司想种出美国队长。”靳一梦说到此处,疑似脑补了一下,结果噗的一声笑喷,全身上下酸胀钝疼的骨头架子顿时就是稀里哗啦地一抖。他轻轻“唔”了一声,皱了皱眉,却是笑道:“至于笑不笑这事儿,我觉得吧,这是因为这个……嗯,有关农业技术的话题还不够严肃,这不能怪我。” 李/明夜当即冷笑:“那我换个你绝对笑不出来的话题。你有几个前女友?所有发生过性/行/为的都算。” 呃,这个…… 靳一梦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他小心地瞅了她一眼,确认她不是真想翻旧账,遂在心里大松一口气。他特别诚恳地说道:“宝贝儿你是不知道,我这人从小脾气就犟,上课的时候这手里头攥了个一就不撒手,其他数都不去认。我那数学老/师被我气急了就骂我,说你怎么就认一个数哇,长大了怎么办呢,哪个工作单位会要你呀?我语文老/师就跳出来打圆场了,说就攥着个一有什么不好的,这叫专一,专一知道吗?多高尚一品质!然后他俩就掐上了,谁都没顾得上教我,结果到现在我也就认得个一。所以我觉得吧,咱俩就别讨论这种数学问题了,多扫兴啊,你这不是欺负我不识数吗?” 靳一梦越说语气越嘚瑟,几乎有点神气活现的味道。李/明夜终于忍不住失笑:“你这个人,记不清了就直说,你还……”她摇了摇头,又笑。 二人就这么东拉西扯着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李/明夜一边陪着靳一梦闲聊,一边在心里算着两个负/面状态(瘴毒入腑+瘴毒)的扣血量,不时提醒他注意补充生命值。 很快的,104分钟便过去了。靳一梦到底是身/体状态不行,故而精神不怎么好,否则他先前也不至于就这么朦朦胧胧地迷瞪进一个噩梦里。这“瘴毒入腑”一消失,他顿时压力尽去,刚说了没两句话,困意就立刻一层一层如潮水般漫了上来。 靳一梦发现自己的视野已经有些模糊了,他记得自己没有这么不扛累,但不论是瘴毒侵蚀造成的虚弱、对抗疼痛昏眩所流失的体力,还是这个晃晃悠悠起起伏伏如摇篮的热气球吊篮,都让他实在是困意横生。他打了个哈欠:“宝贝我睡会儿……” “晚安。”李明夜结束了徽章通讯。 靳一梦很快就睡着了。他垂着头靠在自己手臂上,半蜷着身/体,看起来很是疲累的样子。李/明夜走过去帮他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睡姿,即使她已经尽可能地轻手轻脚,但他还是醒了,甚至还迷迷糊糊地抓起她的手,在防毒面具的滤毒盒边上碰了碰…… 李/明夜低着头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眼睛忽然用力地了闭,又睁开:“哥。” “嗯?” “已经过0点了。” “……” “我今天的要求是你不许死。”李/明夜说得很快,而且非常轻,如流霜落羽一般几不可闻。 “你说什……”靳一梦困顿地皱了皱眉,眼皮翕动着想睁开,李/明夜抬手按在他的视窗上,阻隔他所有的视线。 “你只管答应就行了,快点答应,说‘好’。”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