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进攻孤山的档口,随同博格在东部要塞打了个晃儿,又把人送到了多尔哥多,多尔哥多一旦真的不放心,将他们轻则关/押、重则灭/口都是相当正常的事情(详情参见弗里德里希)。实际上这才是斗兽场网罗各种/族角斗/士最重要的原因,在这种情况下,哪怕靳李二人表现得再不是好人,也赶不上半兽人角斗/士的种/族优势。 不过凡事难就难在第一步,只要第一步跨过去,一切都好办。自己二人的实力再怎么算也是个中上等精英的水平,又有首领博格的关系……如此一权衡,那些顶级首领与传/奇人物也不至于和自己二人过不去。 李/明夜漫不经心地揉/着胯/下座狼的颈毛,淡定地等待结果,她对于自己无法彻底控/制的事情一向十分淡定。从不自寻烦恼是一种很好的人生态度,它会让你活的轻/松一点。 不过多时,多尔哥多那黑沉沉的拱门忽然再次洞/开,十余个体态剽悍的半兽人迎了出来,克鲁格与科罗赫然走在最前方。这两名精英半兽人的态度一如往昔,恭恭敬敬地表示主人(阿佐格)想要见他们,请他们进入多尔哥多。 靳李二人对视一眼,什么都没问,非常干脆地从座狼背上跳下来,跟着这一队半兽人走进了多尔哥多。这二人都是聪明人,对眼下的情况心中有数——不论如何,阿佐格显然并不打算直接将他们灭/口,但这名老谋深算的首领也不可能放他们走。他们押中了可能性最大,同时也是前景最好的那个未来。 多尔哥多要塞的内部与它的外观一般令人毛/骨/悚/然。纠结的枯藤与衰败的老树乱糟糟地生长在那些刀削斧凿的塔楼与厅堂之间,凄冷仓皇的幽风在吹刮过那些尖锐的转角与回廊时常常会发出凄厉的啸音,犹如遭受了最惨烈折磨的活人在临死前嚎出的哀鸣。塔楼之间以黑色或是灰色的坚固石桥相连,从上方低头看下去,只觉漆黑幽邃不见其底,如同直通地心的深渊一般。 十几分钟之后,二人便被引领着到达了一方黑石平台。那平台是纯黑色的,矗立着数根粗/大的石柱,有一种残破而诡异的雄浑感。当空一轮冷月高悬,阴惨惨的凄白月色铺泻如水,勾勒出一名体格极为高大健硕、气势迫人的半兽人的身影。博格垂手站在这名半兽人的下首,这是一个驯服的姿态。 放眼整个中土大/陆,能让博格低头的半兽人只有一个——刚达巴之王,亵/渎者阿佐格! 亵/渎者的皮肤是惨白如尸体的颜色,他身上有纵横交错的淡红色伤疤,那些疤痕犹如猛虎斑斓的花纹一般装饰在他高壮强大的躯体上,令人望之生畏。他的左臂肘部以下是残疾的,于是这名半兽人首领用一把锻入骨骼的尖锐长刀来代替左手。他并没有回头,甚至没有表露/出任何敌意,但仅仅是一个背影,便有一种扑面而来的残/暴狰狞、凶狂嗜血的气势,若是普通人见到他,或许只打一个照面,便会因为恐惧而直接昏/厥过去。 ——他的左手是被都灵矮人王索林·橡木盾在摩瑞亚一战中斩断的,而他斩首了索林·橡木盾的祖父,双方之间可谓是仇深似海,刻骨铭心!这种仇/恨之深刻顽固,甚至于只有其中一方的血脉彻底断绝才能洗清。 这世上所有的感情之中,唯有仇/恨绝不会在时光的长河中消/亡,因为永远会有新鲜的血来丰/满它的颜色。 冷月之下,亵/渎者阿佐格转过了身。他用那呈残酷冰蓝色的眼睛扫视了二人一眼,慢吞吞地道:“我听博格说,你们救了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博格面对“不争气”这样的评语显然有些不高兴,但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看起来已经被他老爹削过一次了。 李/明夜给靳一梦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闭嘴就好,随后便非常识趣地一手抚胸,深深鞠躬,恭敬且十足谦卑地道:“佣兵科蒂与靳向您致敬,伟大的亵/渎者大人。我们曾经从迷雾山脉吹来的风中听闻过您的威名,博格先生也曾向我们形容过您的勇武,能够为您与博格先生略尽绵薄之力是我们的荣幸。” 若是李/明夜这番名为奉承讨好、实则试探性投诚的话说给博格听,其结果恐怕与“媚眼抛给瞎子看”没什么区别,但阿佐格显然不是博格那种满脑子肌肉的家伙。他盯着二人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博格说的没错!你果然很会说话,科蒂。如果你有博格说的一半聪明,就该知道走到我的面前意味着什么了。” “我们都很清楚,大人。东部要塞使我相信您是一位具备雄才伟略的人物,而我正渴望着一场能让人热血沸腾的战争……我相信您会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精灵之王的皇冠在您的脚下燃/烧了,如果能够有幸为那个场景出一份力,我想我在余生中都会为此感到快慰。”李/明夜微笑着说道。 “看起来你还不够聪明,科蒂!你的想法该大胆一点。”阿佐格闻言大笑,李/明夜的话显然极大程度地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