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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本来热热闹闹的,苏涧月的一句话,如同一枚炸·弹丢了出来,全场突然鸦雀无声。

夏恬妙被水呛到,垂下头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古盈宛扯了两张纸巾递给她。

苏涧月瞥视过来,凝注着她颤抖的双肩,目光里是掩不住的关切。

古盈宛在男生对面,她一抬头,捕捉到了,而夏恬妙在擦桌子,没看到。

几双眼睛来来回回,从苏涧月身上移到夏恬妙身上,又统统挪了回去。

这件事太炸裂了,就连消息灵通的朱奕都是一脸的茫然。

夏恬妙的嗓子还是痒,她捂住嘴,强忍住咳嗽,因为接下来肯定还有更重要的信息,她不能错过他的任何一句话。

她的脸憋红了,连带着心脏都憋得难受,胸口处,那颗滚烫的心在慢慢地胀大。

好在大家都在关注苏涧月,没人注意到她的窘相。

安静的桌子上,仍是姜花未接着与苏涧月对话,问出了大家关心的问题,因为涉及到私人情感,她的声音比刚才弱小,但全场太静了,每一个字都准确地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怎么回事啊你们。”

都是在一个圈子里,姜花未与宋群见过多次,不过脾气不相投,只能说认识但不熟,今晚这几个人里面朱二公子社交活动最多,他和宋群吃过几次饭,聚会上玩过几次,也自认为和她不是一路人。

宋群那个人,做事独断专行,非常自我,对待感情极不认真,在认识苏涧月前就和许多Oa关系不清不楚。即使有了未婚夫,她仍被狗仔拍到和其他Oa一同出入酒店,恶评很多,但她对此毫不在意。两年前她进入金琴集团,接管了集团的投资、旅游等业务,她刚接手时,大家都以为她是纨绔子弟,不看好她接班宋琴,但没想到她将金琴的旅游业务拓展到了南方,用超前的眼光成功投资了一些新兴产业。因为业绩出色,公司对她的质疑声渐渐消弭,但她玩得还是一如既往得花,Z市以她为首有单独的一个圈子。

别说其他人了,成洵的震惊程度和他们一样,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可他又和他们不一样,他必须稳住心态,不能跟他们一样去猜测、去询问,今天夏恬妙也在,有些事不方便拿到台面上来说。他阻止他们继续打听,“不适合呗,问那么多干嘛。”

在座的都和苏涧月关系不错,是有涵养而非好事多嘴的人,姜花未问他什么时候结婚是觉得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当个家常聊起来,根本没想到会有变化,第二问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的,并不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成洵出言相助,正好缓解了她作为唯一提问者的尴尬,她忙接了话茬说,“知道了知道了。阿月,你回Z市,是定下来要回来工作吗?”

和局促的姜花未相比,苏涧月看起来倒是一点没受影响,他神情自若,好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夏恬妙瞄了他一眼,觉得成洵不应该阻止他说下去,她觉得以他现在这个状态,如果你问了,他肯定会回答。

呵呵,原来所有事情对他而言都是无关紧要、不值一提的。

也不只是她。

不知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可惜啊,没听到原因。

今天不求证,以后坊间传的版本可就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对,在安全部门。”苏涧月肯定地回答。

姜花未点点头,客观地说,“Oa还是进这种机构比较好,上一线太累了。”

苏涧月表示同意,他点了下头应和,“是。”

另一名军培班的同学已经毕业进了军队,他说,“其实阿月你身体素质可以的,我以为你一定会进军队,再继续创造我国Oa军官的记录,怎么忽然要去国安了。”

苏涧月心和气平地跟他解释,“在N大读研的时候做过职业测评,结果显示我更适合科研单位,恰巧我们专业和国安对口,所以被分配到了这里。”

成洵虽然没从苏涧月那里听到什么,但他脑海中莫名记起了他客厅里那三个拆掉的抑制剂空盒子,他觉察到事情未必像苏涧月说的那般简单,只是他现在不能多问,只能尽力终结这个话题,“做得开心就好啦,管他在哪里呢。”

朱奕啧了一声,“成洵,我怎么觉得今天的你特别温柔,浑身上下都闪耀着圣父的光辉。”

“成洵现在可是有O朋友的Alpha了,今天的柔情铁汉可再不能和以前的钢铁直A同日而语了。”

老同学问,“你今晚怎么没带你小O朋友。”

“怕你们这群糙老A吓到她。”

朱奕道,“我可不算啊,我是和蔼可亲的Beta。”

“得了吧,油嘴滑舌的,就你最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