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信的。毕竟师父在上。”他反驳道,说完,他将剑尖对准泸逊,壮志豪情道:“泸姑娘,请出剑。”他闪身冲了上去。 泸逊感觉到三尺青锋的锋利剑气正在向她奔来,来自世间最正义的灵气,可惜拥有它的主人不够看。她施展瞬移之术,避到旁边两步远的地方,快到让楚利看不见。 楚利眼眶里突然丢失了泸逊的身影,正转身去寻她的时候,就望见一道剑气,如春风拂面,贴着他脸上的细小绒毛而过,顿时感觉心神都被慰藉到了,正当他想要寻找这个气息的时候,泸逊一个转身,藏到他的身后,抬起一脚将楚利踢下擂台。 观众们都嘘声笑话楚利,他一招就被解决了,刚刚在台上拜祭师父请求原谅的时间都比鄙视的时间还长久。 本以为楚利就此会掉下擂台,但是他却牢牢扒在边缘,不肯掉下去。泸逊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楚利。 楚利勉强抬头看她,觉得她像一座菩萨像,神圣又危险。 观众都在为楚利捏把汗。 他还站在台上时,大家都在撵他。等到他马上要掉下擂台时,观众又开始欢呼他。 人们都是这样自私,想看到具有戏剧化的事情发生,因为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所以可以接受并且在一旁指指点点还不会有心理负担。 泸逊偏不让这些人如愿,她伸出一只手,把楚利拉了上来。 “算是还你上午提醒之恩了。”泸逊说着转身下台,留下楚利一个人在台上没反应过来。他以为泸逊是来擂台边补刀的,结果是为了拉他。 他看了看四周,都是在讨论刚刚陆逊拉人的举动的,他被泸逊一脚踢下擂台的事少有人提。毕竟这是在擂台上,救人这事儿实在是不符合场景,大家的焦虑关注力马上就聚集在做出与世俗相违背的那个人身上,再看看有没有值得成为饭后谈资的必要。 柳缺全程观看了比武,他以为泸逊会干净利落地把人挑下台,确实前半段是干净利落,但是下半段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毕竟泸逊不是那么热心肠。 迫使她做出这样改变的很可能是现场的气氛。 他看看了那些人的嘴脸,有调笑楚利的,有静默思考的,有分析减法的,还有嘲笑泸逊烂好心,不懂竞技的。 他一个不善的眼神像暗器一般射过去,吓得那个人一抖,立马停止了话头,乖乖站在人群中看比赛。 台上的秦素铭微微坐直身体,扬起下巴,内心有些扭曲而傲,表面不显,眯着眼问侍从:“那人是谁?居然把他拉上来,蛮有趣的。”他喝了口茶,慢慢坐回去,眼里不屑,“有趣的人死的都很快。” 泸逊感受到秦素铭的眼神,她转头过去淡淡扫一眼,便又转回去,朝着柳缺走过去。 “这些人让你感到烦?” 泸逊有些吃惊,眼神有些跳跃,抬头看着他,“你知道?” “嗯,稍微分析一下就懂了你的选择。”柳缺与她视线相对,目光灼灼,“你一向对于出剑这件事是认真的,做什么事都是要达到目的并且符合规律。而擂台上的规律就是把人打下台去,而你今天缺没有,究其原因,我私以为,才认识一天不到的楚利不足以让你改变心意和一世的行为准则,除了个人,那就是群体。” “那些人自私自利,只顾着自己看一个爽头,以为自己是一切的中心,殊不知真真握着操盘的是你,你有资格选择让他看什么让他们不看什么。” “所以你把楚利拉了起来,毁了他们看热闹的心。” 泸逊看着柳缺侃侃而谈,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这么了解她了,而且都把自己往好的方面说,好像自己没有缺点,而她还在抵触他的接近。 是不是应该放开心一点,大家都了解才公平? 她一直看着柳缺,眼神有星星点点的光芒闪过。 柳缺感觉到她的目光,侧头对她忍俊不禁,“怎么?被我分析了这么多,觉得你应该把自己藏起来?” 泸逊摇头,陷入更深的思考。 秦素铭被泸逊刚刚那一眼看的压力住了,相隔甚远,自己轻飘飘的一眼,竟然换来她淡淡的回眼,她居然能发觉? 明明年纪轻轻,却拥有这样的威压,连上位之久的老宫主也得避其锋芒。她那一眼更像是在风平浪静的湖面却养着残忍嗜血的妖兽。 他平静心神,决定稍后查查她的来历。 唱名念到了柳缺的名字,和他对战的是一名来自丹水刀派的弟子何机。 两人相对而站,都在蓄势。 柳缺借用的是楚利的三尺青锋,美名其曰是为他积攒正义之气,必定把何机给挑翻下台。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