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坐在一名男子对面,撑着手肘痴痴地望着他。 那名男子神色冷淡地煮茶,他看了一眼来人,开口像是冰碴子:“小六,他们来了。” 秦烟才站起来,拉着裙摆过来拉住泸逊的手臂,将她拉了一个趔趄,兴高采烈地让她坐在自己旁边。 泸逊有些尴尬地看着秦烟,不自在地抽出手臂,却没成功,又被她热情的请坐在她的身旁。 柳缺在一旁挑眉看着,泸逊的不自在成功地逗笑了他,调侃道:“你也有今天?”却被泸逊一个眼神制止。 他忽略泸逊的眼神,自顾自的坐在泸逊右手边。 他认为泸逊就需要一个像秦烟一样的朋友,这样才能让她活起来,她平时太封闭自己了。便乐得看她们这样。 “抱歉。刚刚让你们陷入幻境里,我只是想试试是否能从里面解开。”秦烟解释,看了看男人,又继续道:“如果连你们二人都解不开的话,应该没人能从里面解开。” “怪不得刚刚感觉里面的气息似乎没有恶意。”泸逊点头道。 “或许是我二人感觉到里面没有恶意,才没有硬闯。”柳缺认真思量,“若是我二人硬闯,这幻境困不住我们许久。” “的确是这样。”泸逊对秦烟说道,眼神往男人那里瞟去,“这位就是刚刚施展幻境的主人吧?” “还未来得及介绍,这位是我之前提过的,周原真。”她脸上有些红晕爬上来,然后附耳到泸逊耳边说:“我的情郎。”又害羞地瞥了一眼周原真,他倒是端坐身姿,一直盯着咕噜咕噜冒着气的茶壶。 泸逊回眼瞧她,看她一副小女儿家的作态,又看看周原真冷冷的样子,还以为是秦烟一厢情愿,哪知道周原真抬眼展眉看向秦烟,忽然开口,略带些宠溺的语气:“小六,你又淘气了。” “......”多虑了。 “还请问秦小姐为何要出手试探?”柳缺想知道她这样做的缘由。 “想必二位都知道,叔祖父想要为我选一名夫婿,是他选,而不是我选。”秦烟撇嘴,苦恼地看向周原真,叹气道:“所以我才想让二位帮他试试他的新招数,如何可以在不伤人的情况下夺下第一名。” “他选就让他去嫁啊。”柳缺站起身坐在亭子围栏边上,倚靠在扶手上,不屑道。 周原真挑眉,似乎是同意柳缺这番‘荒唐’的言论。 “所以我们打算让阿真夺得第一,让他心服口服。他才不会想把那些想来攀附的人送来。”秦烟垂眼,充满斗志道。在提到那些想攀附的人时,一脸厌恶,“那些人都是冲着弦月宫的声势与财富来的,叔祖父年事已高,掌管不了多少年了,想选个人来当傀儡操作。” “若是只是不伤人的话,这个幻境应该是不成问题的。”泸逊谨慎地判断,她抬头有深意地瞄了一眼周原真,“那要是别人要置你于死地,你也只是困住他?”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低头沉默,半晌神情坚毅道。 “还有件事,今天下午报名的人里有个叫陈秋地,他是天山剑宗的弟子,擅长秋水剑法。还有一个是楚利,是云宗的人,擅长占卜问卦之术。这两人你们千万要小心。” “记下了。只是不知秦小姐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你要是不告诉我二人,我二人也有计策应对。”泸逊眼角微缩,略带审视之意,“秦小姐不会以为我是什么良善之人吧?” 秦烟并未被她的警告怔住,反而是向她眨眼笑道:“我告诉你这些,是想借助二位的力,算是强卖给二位的好处。但是二位不是也有这方面的打算?” “是。”泸逊收回视线,打算开门见山,摊上明面,“我二人来这里只是为了寻找一些事情,......与我的身世有关,不会对弦月宫有什么害处。” “尽管去吧,”秦烟挑眉,眼神投射到山脚的位置,她瞬间变了语气,柳眉倒竖,“弦月宫是该整顿一下了。” “这样,我二人就不打扰你们了。”泸逊起身告辞。 秦烟也不挽留,微笑送他们离开,“告辞。” “为什么秦烟突然露出真面目?”泸逊不解,“难道看穿了我们行事,觉得没有威胁,反而觉得有利用价值?” 柳缺点头称是,眸色深沉,露出精光,“既然有求于人,那得拿出点诚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