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不在意地道:“若是彭大人了解到一点消息,可否与我分享,当然作为公平交换,我也会在江湖上为彭大人收集一些可用的信息。” 彭泽易低眉思考到底值不值得和泸逊交换信息,说的好听点是互惠互利,说的不好听一点是互相利用。他有些犹豫,用了一个好听的理由暂时回复她:“只是有些消息是公家的东西,不方便外泄。”顿了顿,他眼中有种清亮感,“如是一些可以说的消息,我可以跟泸姑娘共享。” 泸逊只是试探,如果不能交换也没有什么丢失之患,没想到彭泽易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虽说是有些勉强,但是确实是个可以与锦衣卫挂上钩的不可多得的机会。 她由衷地觉得彭泽易是个很好的人,确实如姜纯说的那样正直又聪明。 她扬唇一笑:“那就多谢彭大人,若是有消息可以来通知姜纯。同样的,我这边有消息会让姜纯通知你。” “只是不知北镇抚司那边对于今晚发生的事会如何交待?”她似笑非笑道。 “这个还需我回去探查。”彭泽易又道:“短短几天之内,就发生两起锦衣卫暗杀事件,真是荒唐。” “那不知北镇抚司那边对于上一次发生的刺杀怎么解释的?”柳缺斜眼看他,突然插话。 柳缺的问话让彭泽易感到有些猝不及防,但还是回答道:“北镇抚司的镇抚使吕旺大人想让我全权负责。” 此话还是说的有点保守,吕旺的意思是把责任全部推到他身上,对于监管锦衣卫内部是南镇抚司的职责所在,发生多起这种事就是他监管不利。 “那岂不是共享消息的标准是彭大人自行决定的?”柳缺问道。 “此话虽说不虚,但是我得遵守衙门规则和陈国的法规。”他看着柳缺的眼睛,真诚道。 “行,彭大人如此仗义。”柳缺没有再问,他觉得约定到这个地步已经够了,徐徐才有图。 “今日多谢彭大人,下次我们可私下设宴。若是摆在明面,岂不是害了大人。”泸逊道。 “告辞。”彭泽易拱手行礼告辞。 泸逊和柳缺站在越露楼小门口相送彭泽易,目送他的背影走远,才收回眼光往回走去。 “彭泽易心里也是有计较的,只是他觉得你应该只是为了今晚的事。”柳缺淡淡道。 “别小看他,他聪明着。”泸逊玩笑相劝,“说不定他什么都想通了。” “我从来不小看任何一个聪明人。”柳缺突然有些想比较的心,“我心里也有计较呢。” 泸逊没理他,一直往前走。 “我的房间不能睡了。”柳缺走到她旁边并肩道。 “你以为把你安排到那里是为什么?”她斜眼睨他。 柳缺摸摸鼻子,又听她继续说道:“给你安排了其他房间。” “果然是泸姑娘,走一步看三步。” “我让姜纯带你去。”泸逊道。 柳缺笑容收敛,停下脚步,语气变得正经,唤她:“泸姑娘。”泸逊转过头,目光幽幽地看着他,只听见他说:“心思别那么重。” 泸逊变得沉默,这是柳缺地真心话,她是感觉的出来的。 “多谢忠告。”她抬头看着他,豁然笑道,但是泸逊这个笑容很浅,随即便卸下轻松,决然又上眉头,继续道:“这个世道就是如此,你不心思重就会被其他人吃掉,容不得行差踏错半分,特别是我这种人。” “你是什么人?” “我是一个没有根也没有未来的人,落叶尚且有根。”泸逊看着月亮,又想上去当自己的嫦娥了。 “你早点休息吧,明日启程去弦月宫,希望还赶得上比武。” 柳缺目送泸逊离开,眼里带着浓浓的共鸣感,顿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知音相遇之感,心中涌起强烈的渴望,久久移不开眼。 - “把泸池的信给我吧?”泸逊道,又看向她:“吩咐人带柳缺去房间,免得他乱跑。” “是。” “阿河,展信佳。听说你又经历了一轮刺杀,望平安。 天灯内部的矛盾已蓄积许久,我要趁着这次把组织里的人清理一下,我担心各长老会罔顾你的身份对你出手,不过我会把关的,让你在组织里没有后顾之忧,一切在外,还需小心。 另,父亲中毒的事情我会查探清楚,他那天说的话,你不要在意,我会解决的。 最后,当面不好跟你说,那天我说的话,你就当我说的是胡话,别在意。 抱歉。 泸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