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觉得我还没长大,把我困着家里。” “你这功夫还是早日打消参军的念头。”她打量他,考虑着他参军当兵的可能性。 “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他梗着脖子不服气道:“那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他连最后的底气都没有了,困在家里什么都做不成,武不成赌不就的。 “你不回去也行,就在这里回答我。”泸逊低头看着他,视线对撞,“你知道传信金蝶吗?” 李老三败下阵来,想跟她比试气势,只得耷拉着头道:“知道。” “我放出去的金蝶,为什么不回来?” “死了呗。” “要杀死金蝶要什么条件吗?”她斟酌用词,她隐约觉得泸池不会扣下金蝶,可能是另有其人。 “金蝶其实是一种蛊虫,只要杀死母体,子蛊虫也就死了。但是母体存在于人体内,人若遇上毒药就会把金蝶母体毒死,而且还会释放一种至人昏迷不醒的毒素;若是被杀死的,金蝶就会钻出来,蜕皮振翅而飞。” “可否有救?” “说有救吧又没有救。” “何意?” “以前有一味神药,叫威灵仙,可活死人肉白骨。可救。但已经绝迹了这味药。没救。” 泸逊在别人耳朵里听到威灵仙,十分恍惚。 她沉默,没有接话。 “你是天灯泸家的?只有泸家的人知道金蝶,当然除了百晓生。”李老三抬起头来,眼睛里有清澈的汪泉,看着泸逊问:“听说天灯首领前些日子中毒了?你又来问我金蝶,不会现在昏迷不醒吧?” “你要买消息也得给我钱。”泸逊回神眯眼看他,有心逗他。 “不愿说就算了。”他撇嘴。 “若是愿意两两抵消,我就告诉你,我也跟你们售价一样。” 李老三看着她,低头思量,两两交换,不亏,遂点头答道:“行。” “不是。”她施施然答道。 李老三感到被戏耍十分生气,他腾得从地上窜起来,两只鼻孔像是水牛一样出气,在原地转圈。 泸逊看着他这副生气的样子,颇为好笑。 “你叫什么名字?” “李崇,排行老三。大家都叫我李老三。”他气呼呼地回答。 泸逊嗤笑出声,“诺言已下,自当遵守。” 李崇一口气憋在胸口,忽然看见她的剑,眼里闪过欣喜,“你这是印霜?昆仑山的圣剑。” “是。”泸逊点头道。 “给我看一眼,我就不生气你捉弄我。”他傲娇地扬起下巴,眼睛扣着剑。 “那你还是生气吧。”她转头就走,但还是解释道:“我的剑出鞘即见血,你还要见吗?” 李崇陷入思考,忽然追上来道:“见血的时候,你先别归鞘,先给我看看,怎样?” “不怎样,难道我杀人了还要来专门给你看看滴血的剑?”她拒绝的干脆。 “好吧。”他眼神一亮,狗皮膏药一般贴上去,“看你这剑就知道你武艺高强,那我就跟着你好了。” 泸逊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这么无赖的吗?那你还是去参军算了。” “哎,难啊。”他撑手在脑后,“难。” 泸逊下楼去,听见一桌的赌徒们正高声大骂,身穿青色长衫的落魄书生在责骂声中渐渐痛苦地握住了挂在腰上的玉珏。 就在他将要把玉珏当筹码时,泸逊叫住他:“可否把玉珏卖于我?这样你就有钱继续赌了。” 书生一下慌了神,自己居然想把玉珏拿来当了,实是不该。 他连忙告罪,哆嗦着摇摇头道:“不卖。”随即羞愧难当,十分狼狈,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