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怎么回事?”彭泽易重重地把茶杯砸在桌子上,“办公事你要去茅房,要画像你又遗失,要你何用?” “我在门口时还带着的。” 他转头求助姜纯,面带菜色道:“要不姜姑娘再带我去一趟?我刚刚走太快没记住路,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记不住路。” 姜纯无语,只得再带他去一趟。她对彭泽易道:“烦请大人多等候片刻。”便急匆匆拉着匀山往茅厕去。 彭泽易摸着墙边,小心翼翼地避开显眼的路线,快速地进到泸逊的房间,悄声关上门。 只有些微茫从走廊透进来,但也于事无补。彭泽易拿出火折子,火花炸出几丝灯花,小范围的黑暗被驱散,他小心翼翼地查看房间内部的布局。 环顾四周,除了有些废弃的箭矢以外,一切陈设都排列有序。几天前燃烧过的香味似有若无地从瑞兽里飘出来,沁人心脾。看来是没有人打扫过,也好,利于查探。 家具摆放的方式没有什么值得探究的,出事之后也没有人进来过的痕迹。他正准备走,忽然有人走近,他急忙把火灭掉,敛住呼吸躲进屏风后面。 “那天晚上我起夜,你猜我看到谁?”一个男声压低声音传来,没人住的空间内获取了声响,声音就被放大,吸引了彭泽易的注意力。 “谁?” 他扫视四周,再看看泸逊的房门,顿了顿,捂着嘴道:“我看到了老板!你可别说出去啊。” “真的是老板,你没看错?” “我看得真真的,是老板没错。” 男人推开门,一阵光束打开一条路。他踏进去,东张张西望望,没有看到异常情况,又慢慢地退出去。 彭泽易从横梁上轻轻跃下来。想不到平素正直严肃的南镇抚司大人今日也做了一回‘梁上君子’,他有些不自然,但又回身抬头颇有深意地往上看去。 “你们两干什么?为什么从老板房间出来?”姜纯在拐角处把他们截住,“不是吩咐过不准擅自私闯老板房间吗?” “哎哟姜姐姐,刚刚我们俩是看到门有些异样才进去查看的。”男人撒谎道。 “什么异样?”说着就往那边去,一边打量着他们。 “没有一样,是我眼花了。”两人赔笑道。 姜纯看两人鬼鬼祟祟,一股不悦的感觉促使她推开房门,扫视了一下没有异样就关上了门。 “自去领罚,这个月的工资减去一半。”她严厉道:“下去。” 两人面面相觑,只能接受。 “是。” 两人走后,匀山才开口道:“这就是你们老板的房间?”他十分紧张,生怕他家大人来不及出来,被堵在里面,正想引开姜纯,就见到彭泽易从旁边的拐角钻出来,他背上刹那间就出汗了,顿时放下心来。 “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彭泽易佯装埋怨道。背地里对匀山打了一个手势,表示无事发生。 “多谢姜姑娘不劳辛苦地陪我找画像。”匀山拱手感谢道。 “大人来越露楼有什么要紧事吗?先前给的纹身我实在是不知道,姜纯爱莫能助。”姜纯道。 “我家大人今日来就是为了想让姜姑娘辨认一下这画中之人,”他不好意思地挠头,悻悻笑道:“谁知我一到这里就弄丢了,还劳烦姑娘陪我走一趟。” “无妨,我认一下。”姜纯接过画像,忽然惊讶道:“这人我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