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骂个不停,根本不让凌平川说话。 “都讲花喜鹊尾巴长,取了媳妇忘了娘,你竟然也是。有了新娘抛了老娘,说的可是你。我刻薄谁了,人家都是做媳妇的千方百计讨好婆。进门先立规矩,婆母叫站着不敢坐着,难道要我做婆母的看媳妇脸色?人家娶的是媳妇,咱们请的是祖宗!说到底是你不中用,自降身价,让媳妇子拿住了。你若恐我刻薄她,带着你那媳妇子滚远些,脏了我的眼。且不表我,小爷,您论样貌、论家世、论学识,哪样配不上?满京城的女眷还不紧着你挑?怎么如今成了个软骨头!才看上一眼,骨头都酥了,娘都不认了,给你下蛊了?既这么着,让她不要来我家,我家庙小供不起,嫁予你委屈死了。让她招个女婿才好,同她父母老死在一处!” 一句话捅了马蜂窝,凌夫人骂个不休,火冒三丈,恼怒的气喘吁吁,把个凌平川被骂的狗血喷头。凌平川自视女人堆中的高手,如今却玩砸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忙不迭的安抚母亲,请她坐下,给她奉茶,“不过是玩笑话,母亲何必大动干戈,怒火易使容颜老,母亲勿燥怒。” 凌夫人气的把茶盅子狠狠的摔在桌上,“我辛苦拉扯大的,到给人拿捏的死死。做母亲的如何不生气,你是男儿,这个家的撑门柱子,连个媳妇子都震慑不住,能成什么事。现下就如此,往后进了门连累着老子娘跟着你看脸色!呸,你这下流种子,枉费我一番心。”定定神想想还是不解气,“公主不好吗,一介武将莽夫之女,她瞧不上你,我还瞧不上她呢!” “那母亲何不托了媒人前去打听,探探她府中口风?”凌夫人这次没言语,盯着儿子看了许久,正色严肃道, “别给我下套!且告诉你,你同她没缘分,趁早死了这心!满京城望望,哪家不是鱼找鱼虾找虾,大家子出来的,顶顶讲究门当户对,嫡庶一点不能错,你那些庶弟们可能入得宫,见得到公主?你们一同读书的周公子,人家不是规规矩矩的走仕途,本本分分的婚配。天家又给他夫人添妆,又抬举他,即得良缘,又添官进爵,对谁都是好事,这样难道不好吗?天家仁慈,对旧臣尚且如此,你娶的可是他女孩,对驸马爷只会更抬爱!这可是齐人之福,天大的恩典,多少人求不得的!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莫要想着走偏道儿,你走歪了咱们也能把你拉回来!这事最好是同我说笑,我不当真你也别假正经。平日里你如何在外头玩儿,咱们都不理论,只是你的婚事却由不得你!我们不会为了区区武将得罪天家娘娘。也不会放着公主不要,低三下四的寻猫狗。为这你这几次三番的推脱,你父亲气的要剥你的皮,你心中想明白,没人同你玩笑!” “我……” “再说即刻进宫纳采!”凌夫人丝毫不给儿子留余地,端的是斩钉截铁。凌厉的眼神穿透他的内心。母亲在上,真发威来,做儿子的不敢造次,唯有躬身站立,不敢多语。 “哗啦”茶盅子打碎的声音,凌平川用力的掷起狠狠砸在水墨石地面上。如玉的脸上挂了霜,凌平川少有的冷酷。凌夫人欢喜而来恼怒而去,同样不爽的还有凌平川。 “你的婚事由不得你!” 如梦方醒,振聋发聩,母亲讲了真话! 姻亲事小,性命为大! 凌修远端坐在太师椅上,听完夫人一席话,一股寒凉自下而生,只觉得后背寒浸浸,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孽障,是想死了!夫人担心是得罪天家娘娘,凌修远却以为这身家性命都要毁在逆子身上。好个儿女情长,见之爱慕,你侬我侬,畜生一味只晓自己情爱,全不顾祖宗基业。 如今齐开诚发狠的纠结党朋参奏英北辰,雪片子一样的上书积压在督察院。党派之争足以要人性命,何况更传闻英北辰有不臣之心,被外邦收买,要自立为王。若此条做实,那可是逆谋!是抄家灭族五马分尸,死人也要拉出来鞭尸的重罪!此次,齐开诚与英北辰之争必要有个你死我活!
试探(2 / 2)